太後微微一笑，“我已經聽說了你的事，沒想到離開不過半年，宮裏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小燕子屈膝行禮，而後才開口說話，“回老佛爺的話，多虧了老天爺保佑，不忍皇室血脈流落民間，小燕子今日才有機會站到老佛爺麵前。”
“是嗎？”老佛爺語調一轉，“聽說你是奉母親遺命，才進京來找親生父親。”
“是。”小燕子輕輕地答應了一聲，雙眼已經變得朦朧。
“你的母親，讓你山長水遠地來京找生父，她有何把握，你能夠進宮見到皇上，她為什麼之前不來，而是等臨終前才讓你來北京，我有些不明白，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太後盯著小燕子，說出了心底的疑問。
小燕子知道對方是壓根不相信自己的身份，故意試探自己。
為什麼？
這一世的小燕子可能不知道，但曾經作為江玉燕的她，卻有類似的經曆。
時過境遷，她也大致能夠猜出母親的心思。
小燕子抿了抿嘴，像是強忍心中的悲傷，而後才開口，“回老佛爺的話，我娘她，大概是怕她走了之後，隻剩下我一個孤零零的無人照拂，所以才會把希望寄托在皇阿瑪身上。”
老佛爺聽罷，狀似疑惑地問道，“哦，難道你家中就沒有其他的長輩親戚了嗎？”
小燕子抬頭看了乾隆一眼，而後繼續說著，“回老佛爺的話，我娘她因為當年......因為當年的事，早已和親戚鄰居斷了往來，這些年來全靠她一個人辛苦將我拉扯大。”
乾隆滿眼的心疼，想來這娘倆早些年一定受了許多的苦。
“所以。”老佛爺話鋒一轉，不苟言笑地說著，“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年來吃的苦，全都怪你的皇阿瑪，是嗎？”
“小燕子不敢。”小燕子連忙跪下，“身為子女，隻有感激父母給了自己生命，哪有怪罪父母的，未免也太過不孝了。”
老佛爺微微一笑，接著問道，“這麼說來，你還是個孝順孩子了。”
“回老佛爺的話，小燕子自問做不到扇枕溫衾，隻能在拜佛燒香時，在內心暗暗祈禱各位長輩都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老佛爺自問見過無數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可一時間竟分辨不出眼前人是不是在做戲。
眼前的這位還珠格格，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老佛爺不僅一時挑不出小燕子的錯處，更是越來越滿意。
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皇後容不下這個私生女，才會對她過分苛責。
“皇後。”老佛爺微微側頭對著皇後說道，“我看這孩子不錯，到底是皇家骨肉，往後要盡心盡力教導才是。”
“是。”皇後沒想到小燕子這麼快就讓老佛爺滿意。
她心下一轉，笑著開口，“還請老佛爺放心，這還珠格格可討人喜歡了，皇上對她也是十分疼愛，這不前些日子還琢磨著要將她指給爾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