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醫麵麵相覷。
為首的終於鼓起勇氣，顫顫巍巍地開口說著，“回皇上的話，十二阿哥的症狀，看起來像是中毒。”
“中毒？！”
老佛爺聽到消息差點昏了過去，在晴兒的攙扶下也匆匆趕來，沒想到一來就聽到這般駭人聽聞的一句話。
“皇額娘。”乾隆連忙上前扶住險些摔倒的老佛爺。
老佛爺在乾隆和晴兒的攙扶下，穩穩坐下，深吸幾口氣，終於緩了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佛爺將手搭到了桌上，沉聲說著。
這毒十分凶險，幾個太醫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種毒物，一時間並不敢出聲。
老佛爺見無人回應，抬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厲聲喊道，“負責照顧阿哥的奶娘呢？”
被點到的奶娘連忙走上前來，跪在地上，“奴婢該死。”
“你的確該死。”皇後上前用力地甩了對方一巴掌，仍舊不解氣，狠狠地掐住了對方脖頸，“你給我去死。”
奶娘不敢還手，可出於本能的求生意誌讓她下意識掙紮。
“夠了。”乾隆上前阻止皇後，卻不小心扯到傷口，當即疼得有些齜牙咧嘴的。
“皇帝，你怎麼了？”老佛爺當即關心起乾隆的情況。
“沒事的，皇額娘。”乾隆將手背到身後，看向一旁的宮女嬤嬤們，“你們還不快點把皇後娘娘拉開。”
“喳。”宮女嬤嬤上前一邊勸阻一邊動手，可皇後金貴玉體，她們也不敢使太大的勁。
“夠了。”老佛爺重重地一拍桌子，皇後這才一時愣神卸了力道。
奶娘終於擺脫了束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斷地磕頭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乾隆瞪著地上的奶娘，“說，十二阿哥到底是怎麼中毒的，這段時間都給永璂吃了什麼，用了什麼。”
“奴婢該死，奴婢也不知道啊。”奶娘瑟縮著身體，“十二阿哥這段日子的吃穿用度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奴婢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奶娘實在沒有辦法，隻能不停地磕頭求饒。
“不知道，你就是這麼照顧永璂，永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十條命都不夠賠。”
奶娘嚇得身子一抖，連忙為自己辯解，“奴婢遵照規矩，十二阿哥用的每一樣都事先仔細檢查過，若真的有問題，先出事應該是奴婢呀。”
容嬤嬤一想到坤寧宮‘鬧鬼’的事情，再加上這才十二阿哥的病來勢洶洶，覺得這兩件事必定有所關聯，指定是漱芳齋的妖女在從中搞鬼。
容嬤嬤湊近皇後身邊低語，皇後越聽麵上的表情越是驚訝，眼神漸漸變得有些狠厲，緊緊地咬住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