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用力一推，含香差點沒站穩。
她抬頭一看，便見麵前站著太後，正一臉冷峻地盯著自己。
一同在場的還有皇後，容嬤嬤，後麵還站著幾排嬤嬤宮女太監。
含香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事態嚴重，驚慌地請安，“老佛爺吉祥。皇後吉祥。”
“跪下。”老佛爺見含香仍舊用著她回族的禮儀，心中十分不滿。
“老佛爺，皇上特許我不需要跪。”含香解釋著，自有她的堅持。
“特許，在我這沒有特許！”老佛爺微微側頭，“容嬤嬤。”
容嬤嬤收到指示，立馬上前對著含香的膝彎處用力一踢。
含香立馬就膝蓋一彎直接跪下了。
“說！皇帝的手是怎麼傷的，你的屋裏為何會藏有利器，你到底想做什麼？”老佛爺大聲逼問著。
含香知道真相揭開的後果，更何況她也答應皇上不能說，“回老佛爺的話，皇上的傷就是不小心被花瓶碎片割的，您如果不信，請去問皇上。”
“問皇上！”老佛爺怒不可遏，“誰知道你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眾目睽睽之下，竟硬逼著太醫幫忙撒謊。”
“你仗著有皇上為你撐腰，就有恃無恐了是嗎？”老佛爺伸手怒指著含香，“我今天不問皇上，我就要問你！”
“那我還是隻有那句話，皇上的傷是花瓶碎片割的。”含香雖然心裏害怕，但還是咬死不肯說實話。
皇後因為永璂的事情，對含香早已經是恨之入骨，見含香到了這種時候還是嘴硬，連忙俯身到老佛爺耳邊。
“臣妾看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香妃仗著有皇上寵愛，脾氣大得狠，誰都不放在眼裏，隻怕不上點手段，是沒那麼容易鬆口的。”
老佛爺對皇後的話表示讚同，當即吩咐著，“容嬤嬤，桂嬤嬤。”
“是。”被點到名字的兩位嬤嬤走出列。
容嬤嬤一張老臉陰毒地盯著含香，一步步走上前去，壓迫感十足。
桂嬤嬤則是一邊走一邊活動著手腕關節，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後邊又有一個白發蒼蒼的嬤嬤，端著一盤金針走上前來。
含香嚇得整個身子微微往後退，臉上寫滿了驚慌。
老佛爺再給了含香一次機會，“容嬤嬤，你跟她說說。”
“是。”容嬤嬤把身伸向那一盤銀針，“香妃娘娘，老佛爺親自問話，就沒有人敢不回答的。”
容嬤嬤挑選對比著選了那根最粗最長的金針，“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你這般細皮嫩肉，真要在你身上紮滿了洞，不也是怪可惜的。”
見容嬤嬤警告得差不多了，老佛爺上前一步，“香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和皇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佛爺盯著含香緊緊逼問著，“你這渾身的狐媚功夫勾引皇上，讓皇上流連忘返，夜夜春宵，以致於精神不振，所以才會受傷，是不是！”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含香連忙搖頭否認了這一切。
“那是什麼？！”老佛爺大聲質問著。
容嬤嬤又一次晃動手中的金針。
含香直勾勾地盯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仍舊閉緊嘴巴，半句話都不肯說。
老佛爺徹底失去了耐心，“容嬤嬤，桂嬤嬤！”
“是。”兩位嬤嬤領命開始行動起來。
容嬤嬤直接一把將含香推倒在地，手上的金針狠狠刺進了含香的背部。
“啊！！！”含香當即慘叫一聲。
老佛爺緊緊逼問著，“你要不要說。”
含香勉強地撐起身子，直視著老佛爺的雙眼，“老佛爺，實話告訴你，自我進宮以來，皇上未曾得到過我。我仍舊幹幹淨淨，就跟我來時一樣清白。”
“夜夜春宵，不過是你們自己想象出來的，皇上曾經答應過我，隻要我不願意，他不會勉強我做任何事情。”
“那天晚上，他卻一時忘形，情急之下，我隻好用匕首刺傷他，以此來保持我的清白。”
老佛爺聽完含香的話，一臉不可思議，“你刺傷皇上，是為了保持你的清白？”
“是的。”含香堅定地說著。
“什麼？你說皇上根本就沒有得到過你？”皇後也忍不住發問。
“是。”含香再一次給出肯定的答複。
老佛爺和皇後麵麵相覷，都不能理解含香的行為。
“容嬤嬤，桂嬤嬤。”老佛爺麵帶詫異地吩咐著，“帶去密室檢查一下。”
“是。”兩個嬤嬤就架著含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