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著石桌上的那碗藥,已經開始在心裏頭思索著到底是誰要害小燕子。

突然間,一個他想都不敢想的答案浮現在腦海——老佛爺?

乾隆被自己心中下意識的答案驚住了,他實在有些大逆不道,竟然懷疑起老佛爺來了。

可是......如果是為了晴兒,為了永琪的婚事。

不,不會的。

乾隆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老佛爺一個常年吃齋念佛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會出此下策。

好在,很快太醫就出來了,打斷了乾隆的胡思亂想。

太醫沒想到此事居然會驚動了皇上親自前來,切切實實感受到皇上對格格的重視,未等對方發問便開始彙報格格的情況。

“啟稟皇上,格格並無大礙,隻是體內餘毒已經清除,但身子到底比一般時候虛弱些,才會感染風寒,吃了藥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乾隆總算放心下來,餘光瞥見那桌上的藥碗,“容妃,太醫的話你都聽到了,小燕子她隻是感染了風寒,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不可能。”含香一臉堅定地說著。

小燕子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來做,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她立馬催促著太醫查驗石桌上的湯藥。

乾隆下意識想要阻止,可心裏卻也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到底還是不相信老佛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如此驗一驗也好,免得自己繼續胡亂猜測,久而久之,難免會傷害了母子間的情分。

太醫見乾隆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遵照容妃娘娘的要求驗了湯藥,一並連藥渣都細細查驗過,卻並未發現有什麼問題。

乾隆雖然不想相信老佛爺會做這種事情,可有含香這樣一個先例就站在麵前,讓他不得不懷疑,老佛爺會不會‘故技重施’,聽到太醫的回稟,他的一顆心才又穩穩地落下了。

雖然鬧了個烏龍,但乾隆也隻當含香是太過擔心小燕子的健康才會如此,並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反倒是有些欣慰,“容妃啊,太醫也查驗過了,如此你總該可以放心了吧。有你這麼關心還珠格格,也是她的福氣啊。”

含香並沒有順著乾隆的場麵話下台階,依舊不依不饒地說著,“可是,那藥我也喝了好多天,那味道這輩子都記得,斷不可能會弄錯,還珠格格服用的藥,的的確確跟我的有些不同。”

太醫見場麵有些尷尬,好心地解釋著,“雖然容妃娘娘和格格用的是同一個的解毒方子,但用量卻有些不同,所以娘娘覺得這湯藥的味道有些區別也是正常的。”

含香回憶著說道,“不是有區別,像是少了些什麼,好像是少了一股酸味。”

“酸味?”太醫滿臉疑惑,“不應該啊,微臣開的幾位味,或許有些甘苦,但不會有酸味。”

太醫琢磨了一下,生怕因此牽扯出其他背地裏他不知道的事情,隻能含糊地解釋著,“或許是娘娘在病中,味覺有些影響,才會嚐出一股酸味來。”

含香察覺出乾隆和太醫不知為何,好像十分抗拒這藥有問題的事,她隻能開門見山地說著,“我想起來了,這藥渣跟我當初的藥相比,少了一種東西。”

“這......”太醫偷偷瞧了一眼乾隆,見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想來這背後就算真的有人搗鬼,那這人的身份也必定不簡單,否則,皇上也不會一聲不吭。

可容妃如此不依不饒的,若是現在不把事情搞個清楚明白,萬一傳出去,說是自己給還珠格格開錯了藥就不好了。

他隻能自認倒黴,順著含香的話繼續問下去,“願聞其詳。”

“......應該是一種花,紅色的,花瓣也是細細長長的......”含香一邊回憶一邊說著。

太醫聽著含香的描述,心裏卻是咯噔一下,他連忙跪下解釋,“娘娘,當時那種情況,微臣可萬萬不敢給娘娘開藏紅花啊。”

“藏紅花?”乾隆雖然不懂醫理,但藏紅花這味藥材他也是知曉一二,“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