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掃視了一圈，見小小的院子裏聚集了這麼多人，冷嘲熱諷地開口，“這漱芳齋好生熱鬧。”
來之前，皇後就聽聞小燕子好端端地又病倒了，也不知道對方背地裏在搞什麼花招。
皇後將目光落到一旁的含香身上，“久居寶月樓的容妃娘娘居然也在，怎麼，如今連你也摻和到漱芳齋的事情上來了。”
乾隆看不慣皇後這般尖酸刻薄的模樣，冷聲說著，“皇後，你可知朕今日讓你過來，所為何事。”
“多謝皇上掛念，可漱芳齋見天便有大事發生，臣妾一時確實猜不出來，這漱芳齋今天唱的又是哪一出。”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乾隆盯著皇後的眼睛，冷冷地說著，“仔細回憶回憶你平日裏到底做了哪些好事，你不該是心知肚明才是。”
皇後早就知道今日這事是衝著自己來的，可經過之前證人一事，她最近還未來得及有其他的動作，不應該被抓到了什麼把柄才對。
她隻能觀察這院中的一切，除了含香，還有太醫也在場，一旁的石桌上的那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湯藥，因為旁邊的黃紙上還攤著一些藥渣。
皇後又將目光落到了漱芳齋的主子小燕子身上，見其麵色蒼白，被宮女扶住，似乎很是虛弱的模樣，當即有些明白過來。
“還珠格格的病不是已經好了，怎麼還是一臉蒼白，難道是病情又加重了不成。”皇後假意關心地說著，說出口的話卻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小燕子也沒去理會皇後話語之中的夾槍帶棒，隻是虛弱地說著，“多謝皇後娘娘關心，太醫已經看過了，並無大礙。”
“沒事就好。”皇後冷哼一聲說著，“不過格格本事這麼大，就算真有什麼事，自己配點藥一吃也就好了。”
小燕子並不明白皇後為什麼會這麼說，隻能敷衍過去，“皇後娘娘說笑了，要是真有這種本事，也不需要宣太醫來漱芳齋，還因此驚動了皇阿瑪。”
話落一臉歉疚地看向乾隆，好像自己生病是個錯誤，為此耽誤了乾隆的正事一般。
皇後見多了後宮妃子裝病博同情，自然見不得小燕子這份假惺惺的模樣，“還珠格格不必謙虛，你本事可大了去了，這不前幾日剛中毒，太醫都有些束手無策了，這眨眼還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了。”
聽皇後這麼說，彩霞頓時有些心虛，下意識地看向自家主子。
小燕子握住了彩霞的手，鎮定自若地說著，“兒臣實在不明白皇後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皇後冷哼一聲，“我的意思，當日那刺客說不定就是你自己安排的，故意上演這麼一場生命垂危的好戲，以此來博得皇上同情，好讓皇上饒恕你的欺君之罪。”
“皇後娘娘。”小燕子震驚地喊了一聲，滿目悲傷地控訴著，“小燕子深知您一直不喜歡我，可不知道有哪裏得罪了皇後娘娘，讓您如此想我，還要在皇阿瑪的麵前這般汙蔑我。”
“皇阿瑪，請您為兒臣做主啊。”小燕子說著掙開彩霞的攙扶，徑直跪在地上。
彩霞隻能跟著跪下，口中不忘喊道，“格格，地上涼，你如今還在病中，跪不得啊。”
“小燕子。”乾隆下意識想要上前，卻硬生生頓住了腳步，皇後的話，終是讓他心裏升起一絲絲懷疑。
乾隆向前半步的動作太過明顯，小燕子看出對方因為皇後的話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隻能為自己叫屈，“皇後娘娘，那證人分明是您找來的，怎麼如今又成了兒臣自己安排的了。”
“我......”皇後下意識有些心虛，畢竟一開始的確是她想要找人來做假證。
小燕子抬頭看著皇後，眨了眨眼，眼底滿滿的挑釁，轉瞬又變成了無限的委屈。
皇後這才驚覺，那日皇上不止寬恕了小燕子冒認格格的事情，也沒有追究自己收買證人捏造事實。
她如今提起這事，就算能指證小燕子，就怕對方一個心急，拖自己下水，拚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兩邊都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