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雷區的跨越(下)(6)(1 / 1)

當然,對於普通群眾來說,把財產性收入作為飯後甜點有總比沒有好,但必須明白飯後甜點是不能替代主食的,否則會餓肚子。***因為對他們來說那點財產性收入是很不確定的,甚至對於很多普通群眾來說,往往是賠的多賺得少。我們前些時候做過一個測算,從2005年到2009年間,普通民眾真正穩定的財產性收入的主體依然是銀行的利息,在股市、房市上往往是少數大戶的犧牲品。用一位股民的話講,隻賺指數不賺錢。

有的人用這些年來房地產市場的房價上漲來為財產性收入辯護。一線城市的一套100平方米的房子,在3年前是80萬,3年後變成了400萬,這是多大的一筆財產性收入啊。從數字變化上來說,我們不否認這個事實。但問題是對於隻有一套住房的普通居民來說,這套房子80萬跟400萬有實質性差別嗎?他能賣掉嗎?賣掉以後再去哪裏居住?如果再想買個住的地方現500萬也買不來了。當然對於那些擁有數套房子甚至以炒房子為業的人來說是很有意義,但是在一線大城市能擁有數套房子的人是我們社會主義經濟製度應該關注的絕大多數群體嗎?

更進一步的問題是,就這麼微小比重的財產性收入,也是一個13億人的平均數。由於社會基尼係數的拉大,居民間收入分配差距較大,少數、極少數富裕群體為提高這個比例做出了功不可沒的貢獻。剔除掉他們之後,對於大多數家庭來說根本就是無財可理,也就無財產性收入可。

當我們麵對這一客觀事實時,我們就隻能有一個選擇了,尊重勞動。因為一個社會必須對在該社會中占主體地位的生存形式給予充分的關注,如果說一個社會中絕大多數群體獲取收入的途徑不能成為一個社會財富分配的主渠道,不能在一個社會的財富分配中占主體,它就背離了公平正義,更背離了社會主義的宗旨。

在這裏我們還需要對複雜勞動講上幾句。有的人試圖用把複雜勞動排斥在勞動概念外的辦法來否定勞動價值論,這種行為體現在經濟實踐中就是對勞動者進行分化。其實在馬克思的當年就已經對複雜勞動給予了“自乘”“倍加”的地位,勞動從來不是僅僅隻指簡單勞動。在現代社會的經濟運行過程中,我們要做的是把一切“活勞動”與“資本”作為博弈的兩方進行研判,而不是在勞動內部進行分化。

(三)“提高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捍衛勞動的地位,尊重勞動的價值,要體現在社會財富的分配過程中

從中國**的**把“提高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寫入黨代會報告以來,每年的政府工作報告都要對這一問題給予強調,但現實況並不容樂觀。據2010年兩會上九三學社的一個提案顯示,我國勞動者報酬比例從1995年的51。4%下降到2007年的39。7%,居民收入占gdp的比重,從1992年的68。6%下降到2007年的52。3%。這充分說明不下大決心,不采取非常措施是解決不了這一問題的。

由於特定時期內社會財富是既定的,其他要素索取多了,留給勞動的肯定就少了。要把“提高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這句話落實到位,就要對其他要素不當得利或過當得利進行適度控製。

當其衝的就是科學劃定資本等其他生產要素在社會財富分配中的比重。前些年來,由於資本的稀缺,我們對資本過分的要求相對縱容,反倒對勞動的要求抑製比較多,結果資本在財富分配中的比重越來越高,不僅遠離社會主義的基本要求,也遠離了起碼的公平正義。事實上,隨著社會經濟的展,資本的積累會越來越多,勞動卻會由於再生產成本的增加變得相對稀缺。所以徹底扭轉勞動與資本分配比例格局是大勢所趨,符合經濟社會展規律的。

我們不必要擔心資本尋求增值的衝動被遏製,這是資本的本性,也是資本致命的弱點。資本不得不到處去尋求利潤,停滯的資本已經不能被稱之為資本了,資本停滯就意味著資本死亡。但是我們也不能去責備資本的過分逐利,這同樣是它的本性,甚至資本逐利水平的高與低乃是對資本最根本的評價。關鍵是在現代社會的經濟運行中如何去控製資本,如何去培養製約資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