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您這是......”
張楚嵐神情驚愕。
他實在是想不通有誰能夠無視天師府，將眼前這位，傷成這副模樣......
“無事，老毛病了。”
田晉中輕笑一聲，對於這種表情，他早已經習慣了。
“榮山，外麵這麼冷，你就是這麼照顧你師叔的？”
榮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田晉中這時出言插話，為榮山開脫道：“是我想要出來透透氣，一直悶在屋子裏也沒意思。”
“唉...”
“榮山，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老天師走近前，接過輪椅後，將田晉中那隱約可見的手臂上的衣袍捋好，輕聲說道。
“是，師父。”
榮山應了一聲，便離開了院落。
“走吧，我們進屋子裏聊。”
老天師看向張楚嵐，示意跟上。
屋內。
張楚嵐最終還是沒有按耐住好奇心，開口詢問道：“師爺，您的傷......”
“嗬嗬，也沒什麼，年輕時不懂事，修行不夠刻苦，這才被一些宵小之輩合夥暗算了。”
田晉中微微一笑，很是敷衍的回道。
“這......”
夜晚。
天師府客房。
睡不著，睜著眼的張楚嵐，懷裏摟著夏禾躺在榻上，耳邊聽著夏禾那輕微的呼吸聲，心裏充滿萬千思緒。
楚嵐，我們從沒有怪過你爺爺......
“楚嵐，你怎麼了？”
本就沒有睡的很熟的夏禾，被張楚嵐起身的動作驚醒。
張楚嵐坐在床沿，眼眸低垂，沉默不語。
半晌後。
“你休息吧，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輕撫了下夏禾的麵龐，幫其塞了塞被子，溫和笑道。
“嗯...”
夏禾目光牢牢注視著自己的男人那有些傷感的眼神。
她還是第一次見張楚嵐露出這樣的神色。
整理好衣物，張楚嵐來到一旁窗口邊的的桌子旁坐下。
窗外月明星稀，仰頭凝視著那輪明月，張楚嵐心中做著思量。
“也罷！”
“爺爺犯錯子孫償還。”
想清楚後，張楚嵐起身欲要出門，又見夏禾還沒有睡，一直盯著自己看。
湊近前安撫著說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你不用等我了。”
夏禾眨了眨美眸，伸出玉手在自己的俏臉上點了點。
張楚嵐微微一笑，再次湊近了些。
......
看著眼前還亮著燈光的院落，張楚嵐微微皺眉。
走進前，發現門也沒有關，張楚嵐神色詫異的朝裏走去。
“咚咚咚！”
張楚嵐敲了敲門，輕聲喚道：“師爺，您還沒休息嗎？”
“是楚嵐嗎？”
“先進來吧！”
田晉中盤坐在床榻上，目光直愣愣的注視著前方，淡淡道。
吱呀一聲。
張楚嵐推開有些老舊的房門。
“楚嵐啊，你怎麼深夜來找我啊？”
田晉中側過頭，輕聲詢問道。
“師爺，我有些事情想和您確認一下！”
張楚嵐與田晉中對視著，認真的說道。
“哦？”
“白天的時候，你還有什麼疑惑沒問出來嗎？”
田晉中有些詫異的問道。
張楚嵐嘴角扯出一抹頗為落寞的笑容，輕聲道：“師爺，您當年下山的時候是見過我爺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