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mon是一個性格陽光的法國男孩,個子不怎麼高(反正比我矮),其實也算個帥哥,但我總覺得他長得有點像《權利的遊戲》裏狼家的養子席恩,給人有點倒黴催的感覺。
從我剛到實驗室開始,當他知道我就在他樓下做實驗,他總是非常熱情,具體表現就是老想拉我和小Y晚上出去喝酒(我們都在一棟樓,而小P在另外一棟樓)。
我們開始不想讓法國人的熱臉貼冷屁股,也確實想體驗下法國的夜生活,所以跟著他們晚上去市中心喝過幾次酒,但後來就越來越不願意跟他們一起玩了。
我們後來認識一個生物學院的中國博士生,他法語非常好,經曆跟我們幾乎一模一樣,他跟我說過這樣一件事,有一天跟法國同學們晚上出去喝酒,有個人坐下時不小心頭碰了下燈罩,那群法國人就為這件小事整整聊了45分鍾,各種開玩笑,他說他掐著表看的,法國人太能扯淡了太無聊了,他說從那之後別人喊他就再不願意跟他們出去了。
像我們博士三人組本身法語就不怎麼好,英語我還算稍微強點,跟他們幾個大男人在那尬聊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一杯啤酒能分幾百口喝,都能養成鯊魚,一點也不符合我們湖南湖北人的本色,關鍵也沒菜,就一點小膨化食品啥的,也不是我們駁法國人麵子,我們真心盡力了確實愛不起來。
我們樓上還有個德國博後(不是賣我車那個),我跟他聊過一次德法兩國人民的差異,他說可能是因為德國緯度更高天氣更冷,德國同事間都非常冷漠,下班之後基本不會有任何交集,想一起吃個飯或者去別人家做客簡直比登天還難,全世界最喜歡瞎嗨的估計就是法國人,可能還有意大利人。
拒絕Simon次數多了之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我們可是來自禮儀之邦文明古國,有次我算好時間,專門跑到樓上找他們幾個法國博士生聊天,他們幾個果然都在休息室喝咖啡扯淡,我說,我們周末打籃球,你們要不要來一起?誰知道那幾個法國博士生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紛紛表示:“No sports! No sports!”這還真是一群nerd啊,於是我問:“What about PC games?”然後他們開始各個眼睛放光。
Simon說戰地(Battlefield)就要出2,到時候我們大家可以一起玩啊,我說之前沒玩過,我就玩過反恐(CS),那時AK玩得還比較溜,他們一邊擺出一副同道中人的態度,一邊也對CS表示了鄙視,說戰地比那個好玩多了,裏麵還能開飛機開坦克,地圖也比反恐不知道要大多少倍,我說那感覺還挺有意思,等出了之後我們可以一起玩(這不比幾個大男人一晚上就著一杯啤酒聊到半夜有意思多了?)
但是後來我還是失約了,沒跟他們一起聯網玩Battlefield 2,因為到跟前才意識到法國是沒有盜版遊戲的,像我這種在國內習慣了下載電影和破解軟件遊戲什麼的,實在是接受不了花真金白銀去買遊戲,然後還跟一群大老爺們玩,有這個錢,我完全可以再報個舞蹈班去摟法國年輕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