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梵羽的賽車技術很好,為人又很張狂,每次來這裏賽車,他都能輕輕鬆鬆地超過其他人。
其他人也不惱,反正他們今天是來玩的,輸贏不重要。
當然,也會有例外,不過那些例外就像泥鰍一樣,在這燕京翻不了什麼大浪就是了。
納蘭梵羽眸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他拿著酒瓶,仰頭喝了一口,淡淡道:“你爹不是又給你搞來了幾個私生子嗎?你居然還有閑心來這裏?”
玄燁身體一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誒,別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嘛!”
納蘭梵羽微微挑眉,眸色深邃,“行,你別到時候,又哭爹喊娘地求我幫你就行。”
玄燁痛心疾首,捂住心髒,像指責渣男一樣痛罵他,“Alastor,你也太絕情了吧?!你怎麼能那麼狠心,直接否定我們之間的全部呢?”
Alastor,納蘭梵羽在那段陰暗無助又沒有陌凝罩著的黑暗時光裏,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
他擰著眉,一臉的嫌惡,很明顯,他壓根就不想搭理這個中二霸總,“你有病?”
“……”玄燁嘴角一抽,敗下陣來,狗腿地貼上去,“行了行了,和你聊聊正事吧!”
“說!”
玄燁神色凝重起來,“說起來,這件事還和你,哦不,是和‘他’的寶貝妹妹有關喔!”
Alastor放下酒瓶,雙手插兜,語氣隨意,“她又怎麼了?”
玄燁:……
很好,這個又就很生動傳神。
“最近燕京可不太平啊,某些人的手太長了,都伸到那祖宗那裏去了。”
納蘭梵羽眉尾一挑,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深邃起來,“是嗎?”
玄燁被他身上的低氣壓凍得有些哆嗦,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退後兩步,拉開和他的距離,“不知道他們哪裏弄來的消息,一個個的,都想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畢竟,為財也為才……”
Alastor拿起酒瓶,眸色微沉,手上的青筋隱隱暴起,他死死地捏著酒瓶,關節泛白,指尖用力到泛著青紫。
“啪!”
酒瓶砸在牆上,炸裂開來。
玄燁身子一僵,嘴巴立刻閉上,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Alastor看著他,眸色冷冽,語氣涼薄,“繼續說啊!”
玄燁欲哭無淚,不是,這大哥的脾氣也太陰晴不定了些吧?!
他戰戰兢兢地開口,“我就是想說,那些人,覺得她是塊肥肉,都想咬一口而已。”
男人唇角的笑意更甚,“嗬,還真是……不知死活。”
他起身,拿起外套,“嘖,先走了。”
臨了,他停下腳步,扭頭看他,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痞氣,“那些人,該怎麼處理,你知道的。”
玄燁看著他玩世不恭的模樣,忍不住問:“那如果她也喜歡呢?”
Alastor頓住,眼神銳利,似笑非笑,“你說呢?”
玄燁:……
懂了懂了,燕京的明天會很涼快。
“砰!”
車門被關上。
Alastor不再搭理他,自顧自地開車離開。
車子猛地加速,風馳電掣,迅雷不及掩耳。
燕京的夜晚總是熱鬧非凡,霓虹閃爍的街道上人來人往。
Alastor長眸一眯,隨意地解開襯衫手腕處的紐扣,往椅背上一靠,唇角微微揚起。
車子抵達碧落泉溪,停了下來,男人神色冷漠,傾著身子,手指放在眉峰,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