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風君晨眼裏隱忍的憤怒,感受著脖子上的點點刺痛,柳青歌鬆開扶著風君晨的手,一個反手打掉對方手中的匕首將人擊倒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地上的風君晨:“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那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說吧,你想怎麼死?”
柳青歌眼底是觸目驚心的恨意。
麵對柳青歌滿是恨意的眸子風君晨深感不解:“為什麼要這麼做?是風家哪裏對不起你嗎?還是說和鍾家一樣的目的,為了這玄道至高無上的位置?”
他們自小一起長大,除了名利和地位風君晨想不到其他的,可柳青歌已經是柳家家主,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名利?”柳青歌嗤笑,“怎麼?在風家主眼裏就隻有名和利嗎?風家這家主的位置君晨做的很適應嘛,和你殺人上位的母親當年一樣無情的可怕。”
“你……”
“哦,對了,這麼久估計風家主早就忘了。”
柳青歌聳聳肩撿起旁邊破舊不堪的破椅子坐下如同索命的厲鬼直勾勾的與風君晨對視。
“十五年前那一場車禍,風家和柳家兩位家主離世你可還記得?”
“當年我父親還剩下最後一口氣,明明可以搶救過來,隻需要借助風家的封靈盤,可是你呢?小小年紀居然就有了那般決絕的手段,為了封靈盤不被別人搶走眼睜睜的看著我父親心電圖停下。”
“風君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啊!你知道這十幾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做夢我都想殺了你以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就算當時我拿出封靈盤也救不了柳伯父。”風君晨大聲反駁。
何況當時風家群龍無首,他身為風家唯一的繼承人背後是整個風家的使命,怎麼可能把風家拚了命世世代代守護的封靈盤拿出來救一個根本救不活的人?
他本以為柳青歌身為柳家唯一的後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可原來是他高看了,守護人鬼兩族的安寧又豈是嘴上說著那麼簡單?
“不管能不能救,你都應該試試!可是你卻冷酷無情的選擇了視而不見!”說著柳青歌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你這樣無情的人懂個屁!”
“風君晨,你不是喜歡守護人鬼兩族嗎?今天我就告訴你,沒有你也不對人鬼兩族產生任何影響!
就算惡鬼降臨人間又怎麼樣?難道惡鬼就活該被永遠困在鬼境嗎?你又怎麼知道你做的事一定是對的?”
說著柳青歌從椅子上起身撿起旁邊掉落的匕首逼近:“等你死了,我就用風小白的血祭奠封靈盤複活我死去的親人!”
“你瘋了!”
風君晨臉色一變。
“哪有複活死人的道理?就算你複活了柳伯父他還是以前那個柳伯父嗎?何況小白根本不是風家的孩子,你殺了他也啟動不了封靈盤!”
“能不能試試不就知道了,實在是不行再來鞭風家主你的屍也不是不可以。”
“柳青歌,你真是瘋了!”
“是!我瘋了!從十五年前你說出封靈盤不能動開始我就瘋了!”
南邊是醫院的病房護理處。
男人輕輕鬆鬆解決了撲過來的鬼醫生一側頭就看到身後站著的中年男人。
“想不到你們速度挺快的。”夜臨看著中年男人輕笑一聲。
鍾離震麵對夜臨不帶任何溫度的笑,他自己臉上的表情則是恰好相反,是真的慈祥的挑不出任何錯。
“小兄弟,我看你麵生呢,不該管的事就不要插手。”
“鍾家主這樣的大人物對我當然麵生,不過我對鍾家主可是熟悉的很。”
轉過身與鍾離震對視,夜臨一手插在口袋一手垂在身側輕輕撚著。
“鍾家主為了自己的野心用人族的安危做賭注,我可是如雷貫耳。”
盡管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可鍾家的百年清譽擺在那裏,鍾離震自然是聽不得這一番話,當即收起滿臉的慈祥陰森森的看著夜臨。
“小子,小小年紀太囂張可不是好事,做人要懂的識時務。”
“不識時務的可一直是鍾家主而並非我。”
撚動的手指猛然停下,夜臨黑色的瞳孔映出火光,赤紅色的火焰很快淹沒整個黑瞳。
“鍾家主不是一直很遺憾沒有找到白帝的墓室嗎?今日給你個機會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本事收服白帝這隻千年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