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不堪入耳,甚至還有人討論起妾室兒子在床上的姿勢。
414費了好大得勁兒,才忍住沒有捏碎手中的水杯。
男人回頭,冷笑著看向白溫言:“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死了?”
看到414那張臉,白溫言臉上的笑僵了一下。
他是認得柳修善的,畢竟人就是他叫下人打的,白佑溪也是他出主意嫁出去的,自然是見過柳修善本人的。
白輕遠見有人讓自己寶貝弟弟難堪,連忙上前一步把白溫言護在身後,手中的折扇撐開。
他清風霽月的模樣,同對麵滿身粗布幹瘦的男人一比,瞬間把男人襯托的像逃難的流民。
“那你還挺命大的嘛,我記得當時護衛可是把你打了個半死丟在街上,還是我們怕你死在大門口,才叫人把你送回柳家村的。”
“你倒是命挺硬的,現在還有錢出來吃麵,看來是誰家又倒黴了。”
“總不能是為了養你那小哥兒,發奮圖強了吧?”
極具羞辱的言語響徹大半條街,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這個人好生討厭!
不對,是兩個人都很討厭!
風小白重重將手中的糖葫蘆拍在桌子上,猛地起身凶狠的瞪向白輕遠。
“放你娘的屁!這些錢是修善哥哥打獵換來的!”
一時沒防備,白輕遠還真被少年嚇了一跳。
放在以前,這白佑溪哪次對他們不是唯唯諾諾?
長凳上的男人伸手將氣呼呼的少年拉進懷中,一麵低頭揉著少年拍紅的小手,一麵回答白輕遠。
“若是我偷的,自然會有人找來,輪不到白大少爺擔心,你們二位要是沒事幹,想在我和佑溪身上找存在感,那我不是也隻能受著嗎?”
這態度可看不出來哪裏像受著的。
白輕遠氣得兩頰下拉,額角繃緊,表情凶悍,像吃炸藥的地痞流氓。
白大公子的清秀隻能說在明鎮算上乘,又有個好的出身,使得他看上去人模狗樣,本質裏不過是一個會端架子的小人。
白溫言會看形式,見大哥說不過柳修善連忙笑著打圓場。
“柳大哥別生氣,哥哥隻是心直口快,並沒有什麼惡意的,怎麼說你現在也是白家的女婿,我們總不能看著你在犯錯……”
“你別講話,你一講話蹦出來的每個字,看著都能聽,放在一起沒一句能聽的。”
風小白仰頭大聲打斷白溫言,黑眸中小火苗熊熊燃燒。
壞得很,每次這人一說話,周圍人看他和係統的眼神就會更加鄙夷嫌惡。
“佑溪,我這是關心你。”
白溫言企圖上前的動作收住,露出受傷的神情。
“雖然你是妾室的兒子,你母親做過很多錯事,但是我一直都是拿你當親弟弟看待的啊。”
“你是在怨哥哥和爹不管你嗎?可是當初你如果不和柳修善私通,爹怎麼可能把你嫁給一個這樣人?”
哈?
哈哈?
私通?
風看著白溫言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聽著他說的那些話,少年雙眼睜得滾圓,恨不得摳下來粘在白溫言身上,看看他是怎麼做到臉不紅氣不喘,說出這麼多顛倒黑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