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瓶毒藥,就這樣順著白溫言的食道滑下去。
他驚恐的瞪大眼睛,掙紮的更加用力。
風小白順勢鬆開他,看著白溫言吐出瓷瓶,彎下腰掏喉嚨管,扶著石桌幹嘔。
李公公沒想到少年看似柔柔弱弱,居然還有這樣一身力氣,等他回過神後,立馬驚慌的大叫起來。
“來人啊!快叫太醫!快叫太醫!”
“你們幾個快給我按住他!給我絞死他!絞死他!”
原本以為隻是賜死而已,他為皇上賜死的妃子大臣,沒有千兒也有八百,卻不想這下好了,該死的毫發無損,不該死的卻被灌了毒藥!
這可叫他如何給皇帝交代啊!
侍衛們湧向風小白,卻不想平時走路都能絆倒自己少年,此時卻異常靈活,六七個人出手都抓不住他。
李公公急的在原地蹬腳,也管不了用白綾還是匕首,大喊:“殺了他!給我砍了他!砍了他!”
伸手去抓人的侍衛,這才抽出各自腰間的配刀劈向風小白。
風小白躲避的動作一頓,伸手接住侍衛的刀,輕輕一用力就擰斷侍衛的手。
李公公看得後背發寒,瞳孔緊縮,也不敢再在原地叫囂,轉身就想逃出院子。
他回過頭,剛跨出一步,身後飛來一柄劍,紮進他的後心窩。
那具肥胖的身體抽搐兩下,倒地不起。
很快,風小白就將所有侍衛解決完,回頭看了一眼倒地不動的白溫言,他丟下手中的刀往外走。
此時整個王府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走動,像一座空府。
少年嘴角上揚,嗤笑一聲,抓亂自己的頭發,加快速度往外跑去。
風小白剛跑到大門口,就看到滿頭大汗的鎮南王。
二話不說,他一個猛子紮進男人懷中,抱緊對方的腰,小聲嗚咽,身子發抖。
“係統哥哥,我殺人了,他們要給我喂毒藥,還拿刀砍我,嗚嗚……我殺人了。”
“沒事的,沒事的,別怕。”
男人將少年抱起,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才帶著人離開。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怕……”風小白將頭埋進係統頸窩,小聲抽泣。
而此刻的太子府中,卻已經亂成一團。
太子妃正坐在房中繡著《鶴立九天》圖,神態平靜,針線平穩。
突然,貼身丫鬟跌跌撞撞的衝進屋,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跌倒在地上。
“太子妃,不好!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張?”女人穿針的動作一滯,很快又恢複如常,不痛不癢的訓斥丫鬟。
“四皇子妃和李公公都死了!”
“什麼!”太子妃手一顫,針尖紮破手指,血珠染上繡布,“你說什麼?”
什麼四皇子妃李公公死了,四皇子妃怎麼會在太子府?李公公身邊那麼多侍衛,怎麼會死?
“白佑溪呢?”太子妃感覺腦子有些混沌。
“白公子不知所蹤,逃跑了。”
逃跑了?白佑溪子逃了,白溫言和李公公卻死在太子府。
女人頓覺五雷轟頂,猛地站起來怒喝:“還不派人去找!快去把人抓回來!”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白佑溪!你想看著太子府被他連累嗎?!”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