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白剛把傾月和瓊夢送到軍醫那邊,話都沒來得及說兩句,便被匆匆趕來的鎮南王提走。
給軍醫打下手,便相當於脫離了軍妓的身份,瓊夢與傾月皆是鬆了一口氣。
作為朝廷欽犯,此身再難脫離賤籍,皇帝下令送他們去做軍妓,白佑溪卻讓他們給軍醫打雜冒著如此之大不諱,瓊夢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傾月卻並未想那麼多。
白佑溪有鎮南王寵著,鎮南王手下五十萬大軍,皇帝登基都不曾回去一趟,說明鎮南王並不怕皇帝。
既然有鎮南王在,那還不怕什麼?
況且,與其擔心別人,不如多擔心一下自己。
太子落敗,他們的人生已經毀了,現在任何機會都是來之不易的。
前太子妃和側妃被送進軍醫營後,風小白就再沒見過二人。
主要是,鎮南王下了命令,軍醫營和軍妓營王妃不得入內。
每次風小白一靠近,就能看到那大大的牌子:狗與王妃不得入內。
風小白:“……”
就很難評,這個獨斷專橫的垃圾係統。
時間久了,風小白也就漸漸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後了。
華陽或許不是一個好人,但確實是一個好皇帝。
他信取於民,任用賢才,僅僅上位兩個月不到,便掃除一批紮根在朝中多年的貪官汙吏,盡管這些官員大多是曾經的太子黨。
哪怕是看到安插在鎮南王軍營傳回來的密信,也隻是一笑了之。
道:“白佑溪區區婦人,不必與他計較,隻要鎮南王分得清輕重便可,朕要的是守衛國土的將領,其他的都不重要。”
若是放在登基之前,他定然會好好參一本鎮南王,將他拉下馬換自己的人也無不可。
而他現在是君,鎮南王是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留一個有用的將軍為自己開疆拓土,駐守邊界,有什麼不好?
一個皇帝若真想要一個臣子去死,有千種萬種方法。
時間一晃,便是大半年。
新帝登基後,蠢蠢欲動的寧國被重新壓製,對方卻在逃跑的途中,設下陷阱反擊。
盡管鎮南王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計謀,及時收兵,卻還是受了點小傷。
消息傳回軍營的時候的,風小白正在操練場上,握著弓箭跟副將學騎射。
副將一個一米九的大漢,在戰場生死一線都沒有這麼絕望過。
看著王妃偏向自己,最終砸在臉上撓癢癢的箭羽,副將生無可戀。
他是怎麼瞄準前麵那隻兔子,卻把箭射向站在他身邊的自己的?
一個嬌滴滴的小哥兒,幹嘛要出來學射箭,折磨他這個大老爺們?
你說他嬌滴滴,他舉著箭對準小白兔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一點也不見心軟的!
雖然,射不準。
但是,每次訓練結束,他走上去一箭把兔子插死,提回去讓王爺烤了!
副將感覺自己可能精神分裂了,一會兒覺得王妃可愛嬌氣,一會覺得他心狠手辣。
副將:“……”又是被王妃極限折磨的一天。
正生無可戀,一個士兵匆匆跑來。
“不好了,王爺受傷了!”
風小白舉著的弓箭立即放下,轉身焦急的走向士兵:“王爺人呢?”
“送去軍醫營了!”
“走,去看看。”
看著王妃離開,副將長籲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下一秒嚴肅起來,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