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期待和忐忑,傾月最終被鎮南王帶到了操練場。
“王爺,您帶女婢來這裏做什麼?”
女人心中疑惑,但更多的是激動。
莫不是鎮南王喜歡刺激的?
想不到此人看著人模人樣,也不過是衣冠禽獸。
再加上,此時,操練場上,基本沒人在,傾月更加認定了心中的猜測。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從旁邊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把弓箭和一支箭。
他將弓拉滿,對準正前的靶子,卻在即將鬆開時猛地轉身,放出的利箭飛向傾月。
女人毫無防備,被箭羽射中,整個人踉蹌後退,尖叫著看著繼續搭弦的鎮南王。
“王爺!奴婢是做錯什麼了嗎?你要這般對我?”
鎮南王沒說話,手中的箭非常利落的射出,插進傾月的另一隻胳膊。
眼看男人又取了三支箭,哪裏還敢在這裏多留,連忙往操練場外跑。
她一邊跑一邊大聲求饒。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我是王妃的姐姐,您這樣對我,王妃知道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救——命……”
噗——
噗噗——
三支漂亮的長箭,穿透女人的胸口,她如斷線的珠子,“嘭”的一聲砸在地上。
男人沒有停下,又舉起了第七支箭,對準還在地上爬行的女人。
帶著風小白從從操練場旁邊路過的一位士兵,無意間看到了高台上的鎮南王。
“王妃,王爺好像也在這裏,地上那個女人是誰?沒有見過啊。”
少年順著士兵的目光,偏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男人就收回視線。
他晃著手中的野山雞,笑得燦爛,一蹦一跳走遠。
“你看錯了,那不是王爺哦。”
倒在地上那個,也不是太子妃姐姐呢,嘻嘻。
傾月失蹤了。
瓊夢好幾天沒見到她了,也不敢問,沒人會在意這樣一個小廝。
但,他知道,大概是出了什麼意外。
軍營中莫名其妙消失兩個不重要的人,沒什麼。
邳元五十七年。
西淩百姓安居樂業,國力強盛,新帝人人稱頌。
風小白的身體卻是越來越差。
原主從娘胎帶出來的病弱,哪怕再怎麼養,它都是有到極限的時候。
邊塞的雪比玉城大得多,天氣也更加寒冷。
風小白端著小板凳坐在雪地裏,身邊放著一隻大爐子,眼巴巴的看著漫天飛雪。
片刻後,男人掀開營帳走出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中藥。
少年一聞到那股味道,就嫌棄的撇開臉,渾身充斥著拒絕。
男人在少年身邊蹲下,將他抱進懷中,握著他發冷的小手。
“把藥喝了,不然我就灌了。”
說灌,係統他是真的會灌。
不情不願的皺起小眉毛,少年低頭湊近男人端著的藥碗,小口小口吞咽,苦得整張臉都快縮在一起。
等到最後一口被喝下,男人連忙捏住少年的嘴唇,防止他趁機吐出來,在將蜜餞塞進他口中。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仿佛演練過上千次。
慢慢咀嚼著蜜餞,困意湧上來,少年靠在男人胸口拱了拱,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