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暗中重新回到燈光下,施穀修難受地閉了閉眼。
等他適應光線之後,就看到施玉術麵無表情地站在他跟前。
“賤人,你來做什麼?二哥已經死了!你害我們還不夠嗎?”
說著,他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驚恐的發現渾身使不上勁。
“你對我做了什麼?施玉術你什麼意思!”
“一點肌肉鬆弛劑而已,二哥不是醫術界的天才嗎?連著都不知道?”
施玉術哼笑,在施穀修跟前蹲下,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二哥,我聽說做醫生最重要的是一雙手,因為要給人做手術。”
“那二哥你猜猜,我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施穀修滿眼厭惡,“你來停屍房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我最重要的是家人,我最喜歡的也是家人呢。”
施玉術的話,讓施穀修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心虛而尷尬的與他對視。
“玉術,我也不想……隻是,你這次真的犯了大錯,你看看現在施家成了什麼……”
“我可沒說我的家人是你們。”一句話,將施穀修想說的堵得死死的。
欣賞著施四少眼中的茫然與不解,施玉術握著手術刀往下重重一紮,刺穿施穀修的右掌。
施穀修淒慘的叫聲傳遍整個停屍房。
為了保存屍體,停屍房不僅溫度低,密封性也好,十分隔音,施玉術一點也不怕被人聽見。
“幾年前,有一對夫婦出車禍,被送進你的手術室,你還記得嗎?”
“當時你是怎麼說的?”
“哦,對了,沒有人簽字,沒有支付手術費,拒絕手術?”
“嗯,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那是我的養父母!”
“你知道那是什麼日子嗎?”
“那是我的生日!”
“爸媽好不容易籌齊手術費,卻在我做心髒搭橋手術的同一天,死在醫院。”
“死在和我做手術的同一家醫院!”
“你知道那種絕望嗎?”
“嗬,你這種天之嬌怎麼可能會知道!”
說著,施玉術再一次揚手,將施穀修另外一隻手刺穿。
“你瘋了!你瘋了!”
施穀修麵部猙獰到變形,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恐懼,他艱難往後挪動。
“別怕啊,是受不了我毀了你引以為傲的雙手嗎?”
“其實你留著也沒用,你不會真的救死扶傷。”
“你不會以為我就毀掉你的驕傲吧?”
“哈哈哈!我是來要你命的,四哥。”
“有個詞怎麼說來著?血債血償!”
在公司忙了一個下午,回到梁宅,414右眼皮跳得厲害,心中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往往,讓他倒黴的,十之八九都是宿主。
故而,男人放下正在做飯的工具,幾步挪到坐在沙發上的風小白身邊。
接著,用力將趴在沙發上的少年翻了一個身。
“哢哢哢哢……”
飛快往嘴裏塞薯片的風小白僵住,在係統的注視下,尷尬的將薯片藏到背後。
“係統哥哥,你聽我狡、呸!解釋!”
“這個是回來的時候前台小姐姐送的,我沒有買垃圾食品。”
宿主的嘴,騙人的鬼!
414沉默得抖了抖提著宿主的手。
嘩啦啦——
從少年身上落下六七包零食。
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