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沒事人一樣回了吳山居,之後幾天就一直窩在房間裏看古籍,連大門都不出,看得胖子非常不解,悄悄跟王盟吐槽:“你們老板以前這樣過嗎?怎麼小宋妹子一走他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古玩街也不逛了,西湖也不去了,窩家裏窩得頭上都快長蘑菇了。”
王盟也一臉迷惑地搖頭:“很少,不過一般他這樣就是心煩意亂遇到麻煩的表現。”
宋幼安辭職了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吳邪回來之後也不往醫院跑了,問小哥小哥隻說人已經走了,他也猜到估計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那都是老板的事,王盟很識時務,就是有時候管不住嘴不小心提起那人的名字,總會惹來吳邪凍死人的眼神。
時間一長他連提都不敢提了。
胖子好像看出來了點什麼,他可比王盟有眼力見多了,悄悄去了趟孤山民居,用吳邪這的鑰匙打開門一看,還是原來的樣子,家具都有點落灰了,看來小宋沒回過這裏。
害,人還是一個病號呢,什麼仇什麼怨啊整得這麼不歡而散的。胖子回去就提了兩紮啤酒,美其名曰找吳邪談心,實際上想開導他大老爺們別跟一年輕小姑娘較勁兒。
吳邪臉色微紅,語氣帶著點鬱悶:“我在你眼裏是那種人?我就是生氣她怎麼就一言不發就走了呢?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啊,你,小哥,我們都可以幫忙想辦法啊。”
胖子就沉默了。
末了吳邪說:“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然後就醉倒了。
睡醒之後吳邪終於恢複了正常,至少表麵是看不出來還有啥情緒,每天還是做那些事,抽空還去他二叔那拿點情報,畢竟有人一直想要吳邪的命,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啊。
直到九月的某一天,駐守店裏的王盟接到了一通電話,一個熟悉的女聲叫著王盟的名字,問他小哥在不在家。
王盟還挺驚喜:“是你啊小宋,你怎麼不來上班了?我們都還挺想你的。”
宋幼安沒敢問這個我們包不包含吳邪,等小哥來接電話後,直接簡短地告訴他:“沒了我,還會有別人。”
說完也沒管那邊小哥什麼反應,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腦子裏還暈暈的,實在是太緊張了,她還以為會打不通吳山居的電話的。
宋幼安在離開醫院後,既沒有回錦園,也沒有去孤山民居,她去了長沙找一位故人,就在人家家裏休養,期間不僅收到了宋父的短信,還接到了焦老板打來的電話。
宋父的短信上說,他的親兒子失蹤了,宋母還在公安局拘留,馬上要提起公訴了,他實在走投無路,隻能向宋幼安求助,一是求她高抬貴手放棄對宋母犯的追究,二是希望她能用她的勢力和關係網幫忙尋找宋與嵐的下落。
雖然宋幼安很不想承認過去的事,可他們這樣沒完沒了地糾纏她也實在是太煩了,宋幼安不想餘生都被他們當做工具來利用,選擇了不予回複,但關於宋與嵐失蹤的事她還是上了心,在派人打聽著,畢竟宋家夫婦能找到她這裏來,側麵說明有可能跟她也有關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還是做一手準備比較好。
至於焦老板,則是來詢問吳邪動向的,宋幼安不回錦園自然也是防止他再用生命安全威脅她,也明確告知了焦老板自己身份已經泄露,不適合再做這份工作。
焦老板聽後沉默了一會才說:“既然如此,那交易終止吧,屬於你的那份酬勞我會打到你卡上。”
宋幼安心安理得接受了這筆錢,這可是她用命換的,不要是傻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比以往接了任何單子拿到錢的時候都要坐立不安,心裏總有一種負罪感,也許是吳邪他們對她太好了,給了她不切實際的妄想,妄想得到和普通人一樣的關心和愛護。
可實際上呢?她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身份不明,動機不純,還身負那樣的任務,小哥說得沒錯,她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吳邪身邊被焦老板引爆,傷害到他,正因為吳邪是個好人,她才必須要離開。
之前在吳山居打聽消息的時候,吳邪說過他有個妹子也在尋找鳳凰的下落,還給過她那人的聯係方式,後來在水溪村,淮安同樣給了一個地址,她說她出山後會去那裏拜訪,尋找鳳凰的蹤跡,如果幼安無處可去,可以去那裏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