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芷關上窗戶，沈白芷跺了跺腳，十一月的燕京當真是要凍死人，沈白芷下樓燒了一鍋熱水，快速洗漱了，灌了一個熱水壺用毛巾包好，放進被窩裏。
沈白芷躺在床上，摸著枕頭邊的皇帝內經，緩緩地睡了過去。
早上七點，天色還未亮，沈白芷推開窗，一股寒氣湧入，沈白芷打了個寒顫。
沈白芷搓了搓手，去廚房熱了兩個饅頭，喝了一碗熱水，就出門去中藥鋪。
沈白芷走在街上，街上已經有鋪麵陸陸續續開始營業，叫賣聲好不熱鬧。
沈白芷到了中藥鋪，搬開一塊塊木門，準備開門營業。
上午，沈白芷正坐在櫃台邊切甘草片，一個穿著黑色袍子，帶著皮帽子地大叔走進店裏。
沈白芷抬起頭，叫了一聲：”李老板。“
李老板是中藥鋪的房東，又到了該交房租的時候。
李老板進了門，環顧四周打量著中藥鋪，沈白芷倒了一杯水遞給李老板。
李老板接過水杯，坐在櫃台邊，對著沈白芷說：”白芷，又該到了交下個季度的房租了。“
沈白芷捏著衣角，為難的開口道：”李老板，你也知道，我父親走後，中藥鋪的生意不好，你能不能多寬限幾日？“
李老板把水杯放下，說道：”白芷，我和你父親打交道多年，我現在才來收房租，已經寬限你十天了，你這還要拖到什麼時候？我也有一家老小要養，你別為難我呀。“
沈白芷被李老板說的啞口無言，低下頭不說話。
李老板看著沈白芷這副樣子，也不忍心，開口勸道：”白芷，你們家租我的房子也有十來年了，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我們把中藥鋪關了算了，你父親走了，中藥鋪基本沒啥生意，你這樣維持下去，也隻是吃老本，不如你把中藥鋪關了，把鋪子裏麵的這些藥材和家具賣了，還能留下些錢，這十來天的租金我也不要了，你看行不行？“
中藥鋪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沈白芷不想讓中藥鋪斷送在自己手裏，可是也知道，李老板說的是對的，中藥鋪入不敷出，即使這個月撐下去，下個月又怎麼辦呢？
沈白芷握緊雙拳，指甲陷進手心，手心的疼痛提醒著沈白芷把眼裏的眼淚逼回去。
沈白芷深吸一口氣，說道：”李老板，你容我考慮一天，明天我給你回話成不成？“
李老板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離開了中藥鋪。
沈白芷看著中藥鋪的每一件東西，都是父親一手置辦的，上了年頭的中藥櫃、秤藥的戥子、摏藥的石罐，沈白芷擦幹眼角溢出的淚，決定把中藥鋪關掉。既然遲早都留不住，現在至少能少一些損失。
下午，沈白芷收拾好心情一個人去燕京大學上課，聽過李院長的一番話之後，再也沒有學生為難蹭課的學生，蔣端碰到沈白芷冷哼一聲，沈白芷也不在意，隻要能聽課，冷言冷語又傷不了人。
上完課後，沈白芷到圖書館去找馮世安，馮世安在沒課的時候大多在圖書館看書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