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宇也從韋清的袍袖中出來,冷冷看著戰揚。馬車停在山路上,車夫早己嚇得四散奔逃,有的被那些黑袍人砍翻在地,有的趴在走叢裏,抱著腦袋不敢動彈,幾人已經跑上山坡,卻被飛來的箭矢射死。場麵混亂而血腥,保護商隊的傭兵,最低也是築基修為,還有幾名金丹強者。
但是,黑袍人的修為絲毫不比他們弱,而且人數更多。眼看傭兵們寡不敵眾,陷入包圍,商隊中那輛豪華馬車的車廂,突然間轟然爆開,車廂的木板四分五裂,一名青衣老者飛上半空,竟然是一名元嬰境強者。老者懸在半空,手掌一揮,化出一個巨大的能量手印兒,拍向地麵的幾名黑袍人,地上的人見是元嬰強者出手,嚇得媽呀一聲撒腿就跑。兩個腿腳慢了一點兒,被一掌拍在地上,變成了肉餅,鮮血和內髒被巨大的力量從體內擠出來,噴得到處都是。
有人大喊:“不好,是元嬰強者,快撤!”那些黑袍人,顧不上再跟傭兵廝殺,扭頭就跑。元嬰強者是什麼人?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在千軍萬馬中,可取上將首級。老者哪裏會讓他們輕易跑掉,一拳打向逃跑的人群,轟,巨大的拳印砸在人群中,地麵都被砸出一個大坑,碎石四濺,塵土飛揚。一名金丹強者一躍而起,向流星一樣向穀外飛去,邊飛邊用出獅吼秘技大喊:“大當家,有強敵!”元嬰老者一指點出,一道勁氣如同利箭般,後發先至,擊中那人後腦。那名金丹強者的屍體又向前飛了一段距離,便重重摔在地上,連神魂都沒能逃出。
眾傭兵,見自己一方有如此強者,當即信心暴漲,高聲叫喊著在後麵追殺。幾名金丹修為的傭兵淩空飛掠,與幾名身穿黑袍的金丹強者纏鬥在一起。雖然想要擊殺他們並不容,但是,隻要能拖住他們片刻,元嬰強者就會將他們挨個兒弄死。
就在黑袍人全都陷入絕望之時,穀口外飛來一道黑影,人還未到,已經一拳打出,拳印直奔青袍老者,老者同樣打出一拳,兩個巨大拳印撞在一起,,發出雷鳴般的聲響。兩個身影各自倒飛出百丈。
神仙打架,小鬼兒遭殃,地麵的低階修士,被兩人戰鬥的餘波,震的東倒西歪,離著最近的幾人,口吐鮮血昏死過去。兩名元嬰強者相對而立,青袍元嬰強者冷聲喝斥:“你們黑風寨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貨物?”
黑袍強者哈哈大笑:“我管他貨是誰的,我截了,就是我的,這裏人多,有本事,我們到上麵再戰”。說罷,身形一閃飛向高空。
青袍強者也不再廢話,化作一道青光追了上去,與黑袍人戰在一起。天空之中,爆出陣陣轟鳴,如同天雷滾滾。元嬰的離開,讓戰場形式再次發生變化,劫匪們不再逃跑,而是掉頭殺了回來,雙方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上層是元嬰強者的較量,中間十幾名金丹捉對廝殺,地麵的低階修士最為慘烈,殘肢斷臂散落一地,雙方都殺紅了眼,有的寶劍刺來,也不躲避,同樣刺出一劍,跟敵人同歸於盡。
宏宇的魂體站在山坡上,看著山下兩夥人廝殺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局勢可以說勢均力敵,如果哪一方能再增加一份力量,平衡就會被打破,就很有可能取得勝利。於是傳音道:“依依,你留在這裏,韋清,跟我來,盡量多收集儲物法寶。”說完化成一團黑霧飄下山去。
兩人衝入混戰的人群,韋清二話不說,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把鋼刀,專門找殘肢斷臂和死人,搜集他們身上的儲物法寶。遇到戴在手上不好摘的,直接一刀剁下來。宏宇則吞噬飄散出來的魂魄並負責警戒。如果有誰不開眼,想要攻擊韋清,他立刻就是一個神識刺,韋清再過去補刀。
宏宇的魂魄可以隱身,別人難以發現,韋清的行為卻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心說,這是哪兒來的一個老東西,我們打生打死,他卻來趁機發財,老子先宰了你。一個黑袍修士揮著長劍刺向韋清,韋清正在彎著腰,解一個死人腰間的儲物袋,根本沒注意身後。
黑袍人目露凶光,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劍尖對準韋清的後庭,要給他來個爆菊而亡。就在劍尖離韋清不到一尺的時候,黑袍人突然覺著,腦袋劇烈疼痛,就像是被一劍刺入了大腦,疼的他扔了寶劍,雙手抱頭,慘叫連連。
韋清聽到他的慘叫,知道肯定又有人偷襲,被宏宇攔下,於是直起腰,轉身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又一刀切下他的手指,把戒指擼了下來。看到韋清殺了自己的同伴,還如此的殘忍貪婪,其他黑袍人撇下對手,紛紛向他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