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眼中的綠光閃了閃:“少跟我扯大旗做虎皮。今天,本聖就把你們全都滅了,又有誰會知道?”說著慢慢抬起手掌。
“等等,你看這是什麼”宏宇說著,身體中冒出一團黑霧,凝結成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魂體。
下一刻,魂體轟然爆開,化成千萬道流光四散開來,然後又全部返回,重新凝成人形:“怎麼樣,你能把我滅殺幹淨嗎?隻要我有一縷分魂逃脫,就足以讓草原上的風狼一族從此滅絕。”
風狼族的聖者猶豫了,宏宇的這種功法決不是小門小派能擁有的。這小子,年紀輕輕,修為卻如此之高,尤其是他的魂魄,居然離靈魂成聖隻差一步,若沒有名師指點,絕無可能。可這小子殺了那麼多風狼,如果就這麼放了他,又怎麼能甘心。雙方就這麼僵在了這裏。
宏宇意念一動,一個小壇子出現在手裏:“前輩,我這裏有一些靈酒,對你們風狼一族的修煉有很大益處,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隻要你放我們離開,這些全都送給風狼部落。”說著把手裏的酒壇拋了過去,又晃了下裝酒的儲物戒指。
風狼聖者將信將疑接過酒壇,打開封口兒,頓時,一股醇香飄散開。風狼用力吸了吸鼻子聞了聞,濃鬱的酒香立刻充滿了肺腑,挑逗著他的每一根兒神經。他又伸出手指在酒中蘸了點兒放在嘴裏。
一陣辛辣的刺激感,讓他舌頭上的味蕾全部打開,舌根和兩腮,溢出大量囗水,風狼再也抑製不住衝動,捧著酒壇喝了一口。一股熱流順著喉嚨淌進腹中,胸膛裏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呃,他打了個酒嗝,醇厚的酒香通過鼻腔傳入大腦,讓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仰起頭,咕咚咕咚地又灌了幾大口,一壇酒被他喝下去一半兒。
風狼隻覺得臉在發燒,頭重腳輕,幽綠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好喝,隻這幾口,就頂平時喝的那些酒十幾斤,而且口味醇正芳香。現在,如果再給他喝別的酒,他會覺得寡淡無味。
風狼有些醉眼朦朧的盯著宏宇:“小娃娃,你這酒是哪裏來的?\"
宏宇知道他肯定會這麼問,早就想好了理由:“這是我們宗門一名長老釀的,全宗門也隻有宗主和幾位長老才能喝到,我這些酒是師父讓我替他保管的。”
哦?風狼有些擔心,他從宏宇的話裏聽出,這小子的師父在宗門裏的地位不低,至少也是長老級別,大宗門的長老,有可能是一名聖尊,甚至是聖王,那還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想到這些,他跟宏宇說話的口氣也不自覺的發生了變化:“小娃娃,你把你師父的酒都送給了我,回去怎麼跟你師父交待。”
聽他這麼一問,宏宇就知道風狼信了他的謊話,危險基本解除,卻裝作為難說道:“要不,這次先給你一半兒,回去後,我就說送給朋友了,這次出來曆練,師父說過,讓我要多交朋友。”
“朋友?”風狼哈哈大笑:“對就說送朋友了,我們就是朋友,走,到我府上去喝酒。”
宏宇連忙拒絕:“下次吧,我這裏還有事要處理。”說著看向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
風狼聖者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那你先忙,我走了。”說完拿出一支用狼牙做的哨子,送給宏宇:“以後在這片草原,遇到其他妖獸,隻要吹響這個,他們就不會再為難你”。
風狼得到五百壇美酒,終於帶著狼群走了。眾人被這戲劇性的反轉搞的如在夢裏。沐小姐通過馬車的窗戶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她的心從擔心害怕,到恐懼絕望,再到劫後餘生的慶幸,像坐過山車一樣,雨中那個高大帥氣的男子形象,把她的心塞得滿滿的。
雨漸漸停了,烏雲散盡,天上繁星密布,眾人在不遠處,埋葬了死去的兵卒,然後各自運功休息。沐小姐來到宏宇麵前,低著頭,輕輕說了聲:“謝謝公子。”然後,就再沒下文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很燙,心也跳的很快,一大堆想好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她恨自己笨,恨自己沒用,突然覺得很委屈,轉身回到車上,趴在沐歌懷裏默默流下眼淚。
沐歌雖然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實際上,已經活了近百年,她也曾經年輕過,見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怎會不懂小姐的心思,但落花有意,怎奈流水無情,她又能如何?隻是陪著小姐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