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丘義換上了一副笑臉:“公子息怒,誤會,全是誤會,宋千宋萬,怎麼這不小心,快去帶著人操練吧,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
宋氏兄弟可不是傻子,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城主讓他們離開,那就是在救他們的命,手傷了,吃點兒虧算什麼,養幾天就好了,可如果命要是沒了,那就再也不能恢複了,隻是不知城主會如何解決眼前的局麵。
兩人感激的看著丘義,答應著躬身退下。兩人走後,丘義對門外喊了一聲:“梅香,看茶。”
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是,老爺”。
丘義重新坐下,滿堆臉笑的問宏宇:“請問幾位怎麼稱呼,是何方人氏?”
宏宇可沒有笑,而是臭著一張臉:“本公子姓花,名少遊,這個名字你記好嘍,其他人你不必知道。”
果然是大家公子做派,那該死的赤烈,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啊?丘義雖不知道他報的名字是真是假,但已經斷定是大家公子無疑。這時,梅香端茶水進來,給每人斟了一碗,丘義給幾人介紹,這是今年的新茶,是極品銀針,產量很少,是專門招待貴客的,幾位品鑒一下,可堪入口?
幾人折騰半天,也確實渴了,端起茶碗,隻覺茶香四諡,浸人肺腑。茶水清亮,綠中帶金,兩品的葉芽在水中上下沉浮,品上一口,滿口生津,神清氣爽。紅櫻輕描淡寫的讚了一句!“還不錯”。
丘義鼻子差點兒氣歪嘍,真不知道這女子是好茶喝太多了,還是在裝十三,這可是一千塊兒上品靈石一斤的銀針,關鍵它有價無市,一般人根本買不到。
白素素以前不喝茶,哪知追什麼叫好茶賴茶,就是覺得有點苦,有點兒澀,但回味甘甜,清香,提神醒腦,於是就把真實感受說了出來。嗯丘義點頭說道:“看來仙子也最懂茶之人。”
韋清文人出身,最愛品荼,上一世活著的時候有三大愛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吟詩,書法,品茶,號稱詩書荼三絕。自從跟了宏宇才改為愛酒。
今天再次品到如此佳茗,情不自禁,吟了一首絕句:《翠團雲拱嫩芽新,百碾千搓一水淳。我看座中名利客,能知真味是何人》。
臥槽,這尼瑪才是懂茶之人。丘義被雷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心想這人一定是超級的世家出來的,否則不可能如此的文武全材,喝杯茶而矣,他不但品出了茶的味道,還他娘的悟出了人生哲理。
他手提茶壺來到韋清麵前,激動說道:“先生說得好,不愧是來自大家族,來,我為先生斟上。”
丘義給韋清斟完茶,又轉頭看向宏宇:“不知道花公子對這茶有何評價?”
他這是想讓宏宇出醜,因為一般來講,世家子弟多紈絝,即使肚子裏有點墨水兒,也決比不上麵前這位老先生。他現在雖然覺得打不贏麵前幾人,報仇無望,但若能捉弄一下這個花公子,心裏又能痛快一點兒。
宏宇看了韋清一眼,他並不想責怪他,因為他知道,韋清真的不是故意賣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激動就會抒發感情,雖然有裝逼的成份,但本性不壞。
事情已經逼在這兒了,自己也隻好來上幾句,他略一思考,以茶為題,也吟詩一首。
他吟的是一首寶塔詩,從上到下,字數逐漸增加。
茶,
香葉,嫩芽。
慕詩客,愛僧家。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銚煎黃蕊色,碗轉曲塵花。
夜後邀陪明月,晨前獨對朝霞。
洗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醉後豈堪誇。
丘義徹底傻了,大才呀,此子不得了,絕非池中之物,能教育出這樣青年俊傑的地方,無論世家,宗門,還是天聖大陸的聖學院,都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
本以為老先的絕句就是世間極品,難以超越了,萬萬想不到,這華公子竟然弄了個寶塔詩出來。看來我是在這蟒荒待的太久了,已經成了井底之蛙。
既然惹不起,我呀,還是放他們走吧。省的看呢鬧心,還得小心伺候。於是,對宏宇拱手施禮:“公子大才,我現在已經相信,赤烈失蹤與公子無關,你們現在就可以走啦。”
聽丘義這麼說,韋清,紅櫻,白素素全都站了起來,雖然這個轉折有點突兀,但能夠離開,還是一件好事兒。
宏宇卻坐著沒動:“唉?丘城主,那怎麼可以,現在赤烈還沒回來,我們怎麼能走呢?不行不行,咱們說好的事兒怎麼能變呢?你這不是陷我花少遊於不義嗎?”
紅櫻,白素素不知宏宇葫蘆裏賣的什藥,又不好當著丘義的麵兒問。韋清則是一腦門子黑線,心裏說道:“完!這是被我家主人給粘上了,丘義呀丘義,你的黑暗時刻,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