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行漸遠的食蟻獸,宏宇自嘲地笑了笑。還真是鹽鹵點豆腐,一物兒降一物兒。
宏宇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往前走,有了上次被螞蟻攻擊的教訓,現在他連覺都不敢睡了,走累了就打坐休息,恢複體力。
但有些事情,不是多加小心就能躲過去的,一隻草原雄鷹已經盯了他很久,在他頭頂的高空來回盤旋。
它好像已經等不及了,向宏宇府衝下來,宏宇抽出龍血刃做好了防守準備。
在高空時,看著這隻雄鷹隻有盤子大小,到了頭頂才知道,冀展竟然超過十米,
雄鷹在離他頭頂不到三米時重新飛高,試探宏宇的反應。宏宇一直仰著頭,時刻注意著雄鷹的動向。
時間一久,脖子又酸又疼,但他不敢低頭,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一人一鷹,就這麼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麵對峙著。
一隻冀展超過十米的鷹,在天上,有上升氣流的輔助,可能永遠也不會累,但一個人,如果總是仰著脖子看天,那種感覺肯定十分酸爽。
總這麼耗著不是個事兒,得想個辦法才行。宏宇拚命轉動著近乎麻木的大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宏宇決定兵行險招兒,他收起了血龍刃,不再理會天上的雄鷹,繼續往前走,似乎根本沒把天上的雄鷹當回事兒。
雄鷹再次俯衝下來,從他的頭頂掠過,帶起的勁風,吹得荒草倒伏,衣衫烈烈作響,宏宇卻渾如未覺,好像任何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雄鷹在天上盤旋了幾圈後,翅膀一收,像流星一樣再次衝下,在掠過宏宇頭頂時,猛然張開鋼鉤般的鷹爪,抓住他的肩膀,翅膀豁地展開,直衝天際。
鷹爪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議,竟然穿透了宏宇身上的軟甲,插進肉裏。宏宇忍著疼痛,舉起手臂,一把抓住雄鷹的爪子,任由它帶著自己飛向高空。
雄鷹一直衝到千米高處,在天上盤旋了一圈兒後,才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宏宇低下頭,看著下麵的草原,向後移動。心裏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雄鷹飛了很久,飛出了草原,飛進一片大山,來到一座聳立的山峰上方,在陡峭的懸崖上,有一個巨大的鷹巢,兩隻雛鷹,大張著嘴,等待著食物。
雄鷹盤旋著提升高度,從一千米升到兩千米,再到三千米,然後鬆開了爪子。它要把獵物扔下去摔死,這樣獵物才不會逃脫,雛鷹才不會被攻擊。這是鷹的習慣和本能。
但這次,獵物卻沒有掉下去,宏宇緊抓住它的爪子不肯放手。想摔死老子,門兒都沒有。
宏宇趁著它爪子鬆開之際,手臂一拉,腹肌一收,兩腿上揚,翻到了鷹爪上方,雙腳盤緊鷹腿,坐在了爪子上。
雄鷹用力蹬動爪子,想把宏宇甩下去,宏宇卻抱緊鷹腿,任它怎麼折騰,就是不肯鬆手,一人一鷹在空中就較上勁兒了。
媽的,我讓你折騰,看我電你丫的,宏宇手指一彈,一道電光擊在雄鷹翅膀上,嗞,電光閃過,雄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居然沒事兒,再來,手指再彈,一道比剛才粗了很多的閃電落在鷹身上,雄鷹鳴叫一聲,飛得更高了,可還是沒有受傷,一連七八道閃電之後,宏宇放棄了,這個扁毛畜生根本不怕電。
怪不得在地球時,總見到小鳥站在高壓線上,以前習以為常,沒想過其中的原因,現在終於明白了。
既然不怕電,那我就用火,今天我就吃燒烤小鳥。宏宇想到就做,手一揮,一個火球落在雄鷹身上,卻被它翅膀一扇,把火球打落。宏宇還想再燒,雄鷹卻加速俯衝,強烈的氣流下,火球根本沒法停留。這樣兒也不行。
你再試試這招兒,宏宇終於使出了看家本領,一個神識刺發了出去。雄鷹慘鳴一聲,從天空直落而下。
不要啊,宏宇嚇得大叫,這可是好幾千米高,就這麼摔下去,鷹是完蛋了,可他也活不了,小鳥快醒醒,你快醒醒呀!
宏宇急的直求老鷹,可惜,宏宇的神魂太強大了,發出的攻擊不是這隻老鷹能承受的,轉眼之間,離地麵就隻剩幾百米了,老鷹還是沒有酲來的意思。
這可怎麼辦,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我收了你吧,宏宇魂魄離體,刷地沒入雄鷹神海,神海中,一隻白色的魂魄小鳥雙眼緊閉,昏迷不醒,宏宇顧不上管它,直接控製了雄鷹的身體,雙冀展開,用力一扇,雄鷹在離地麵僅剩幾十米時,終於停止了下落,宏宇也轉危為安。
呼,宏宇長長呼出一口氣,控製雄鷹慢慢落在地上,魂魄回到自己的識海,順便把雄鷹的魂魄也帶了出來。
看著這個白色的小鳥形狀的魂魄,宏宇不懈地撇了撇嘴,這隻雄鷹那麼強大,沒想到魂魄如此弱小,看來這家夥平時不愛動腦子,所以神魂得不到鍛煉,難以成長。
宏宇從腰間摘下木葫蘆,把小鳥魂魄塞了進去,抬頭看向懸崖上的鷹巢,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詩:誰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望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