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兒再次發生,就在雙方即將解決時,修羅武士們全都靜止不動,眼看著對方的長劍穿過自己的胸膛,斬掉自己的腦袋,既不格擋,更不反擊。然後齊刷刷地倒在地上。
李玉成更是以一敵二,他的兩個對手,全部都是咽喉中劍,被他一劍穿喉。眾人沒有勝利後的喜悅,有的隻是一臉迷惑。
陳紅收了長劍,走到最先被她刺死的,那名修羅武士屍體前,擼下他手上的戒指,嘴裏念叨著:“老娘東西也要,命也要。”然後,又走到了一名被她殺死的人身前,說著同樣的話,擼下了他的儲物戒指。
其他幾人,也擼下修羅手上戒指,各自查看自己的收獲。鮮血流到地上,很快被土地吸收,血腥味引來一些蟲子和螞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食著屍體。
“好惡心,我們快走吧。”王祖賢提議道。
大家繼續往前走,隻不過,幾人雖然依舊照顧九兒,但話卻明顯少了。至於宏宇,根本就沒有再理他。在團結友愛的集體裏,自私自利的人是沒有存在感的,大家都當他是空氣。
晚上吃飯時,天星學院的幾個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他們還在議論,剛才那幾名修羅。
宏宇拿出酒,招呼幾人一起喝,卻沒人理他,仿佛都沒有聽見。倒是陳紅走過來,拿起兩壇酒,嘴裏還念叨著:“我們保護了他,喝他一點兒酒,也是應該的。”
那幾個人也隨聲附和:“對對對,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白喝誰不喝,來,咱們喝酒。”
宏宇氣得直翻白眼兒,卻也無話可說。
九兒低聲調侃道:“怎麼樣?這無名英雄的滋味不錯吧?”
“切”。宏宇白了九兒一眼,端起酒杯念道:“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念罷仰頭一飲而盡。
九兒眼神迷離地看著宏宇,她發現,這個人族青年,跟自己以前見過的任何人或妖都不一樣,他時而出口成章,時而又出口成髒,但不論他說什麼,無一例外,都會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難道,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九兒看著他問道。
宏宇又倒了一杯酒,手執酒杯低聲唱道:“許多美麗的往事,我都無法留。讓是是非非的緣,飄落身後。
許多浪漫的故事,我都不想深究,讓愰愰惚惚的夢,䌅繞心頭。不是我不在乎,是滾滾紅塵,讓人欲說還休。”
曲調婉轉,歌聲悠揚,歌詞的意思,更是表達了修士心中太多的無奈與傷感。是呀,世間有誰會真的不在乎呢,隻是無奈的自己安慰罷了。
天星學院的幾人,都扭頭看向宏宇,沉浸在他的歌聲裏,手端著酒碗卻忘記了喝。一曲唱完,宏宇舉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九兒主動給他倒了一杯酒,意猶未盡地說道:“唱得真好,再唱一首。”
宏宇脖子一扭:“我又不是賣唱的,你說唱,我就唱,那我多沒麵子。”
九兒不再理他,坐在一邊兒獨自喝酒,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就知道會這樣,這個臭小子,等本妖皇修為恢複了,把你抓到我的妖皇宮去,天天讓你給我唱,看你還要麵子不。
見他不再唱歌,幾名天星學院的學生也轉回頭,繼續喝酒,隻是偶爾還會往他這邊瞟上一眼。
陳紅和王祖賢小聲地咬著耳朵,時而輕笑,時而歎氣,時而偷眼看向宏宇。
宏宇剝開一顆龍凰果兒,扔進嘴裏美美地嚼著,一邊吃,嘴裏還念念有詞:“日啖龍皇三百顆,不辭長做神木人,好吃,真他媽好吃。”
大家喝著酒,聊著天兒,唯有宏宇自斟自飲,自得其樂,卻不知,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正在喝酒的宏宇忽然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無聲無息地鑽進了自己的識海,想要控製自己的意識。
宏宇立刻警覺起來,凝聚魂魄之力查看,發現是一個魂魄虛影,正在試圖困住自己的魂魄。宏宇意念一動,魂魄凝聚成一尊巨魔,大喝一聲:“拘魂”一把將其捉住。
那虛影居然像人一樣,現出驚愕的表情。“惡,惡魔,不對,你不是惡魔,你是魔....”他話沒說完,已經被宏宇的魂魄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