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之後,人群之中的楊戰龍,用怨毒的目光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心裏充滿了恨意。他被宏宇和韋清打成重傷,被逼到吞服了暴血丹才得以逃脫,又在雪窩子裏凍了好幾天,現在還渾身無力。
洪森則在替主人高興,多少年了,老爺和夫人終於得償所願,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聖皇強者,已經初窺空間奧妙,宏宇被宏北玄帶著,來到一處氣派非凡的府第,門頭的匾額上,寫著宏府二字。
守門的仆役見老爺回來,連忙行禮迎接:“老爺。”
宏北玄嗯了一聲,拉著宏宇徑直走了進去。在強大的聖皇麵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宏宇隻能等待機會,見機行事。
宏北玄帶著他走進客廳,一名仆從跟了進來:“老爺,有什麼吩咐嗎?”
“去把夫人請來。”
“是”仆從應了一聲轉身出去。過了不大功夫,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名中年婦人推門走了進來。
婦人看上去隻有四十出頭兒,一襲淡藍長裙,簡潔大方,又不失華貴,頭發高高盤起,插著一支珠釵,皮膚白皙,眉眼清秀,年輕時應該非常漂亮。這就是宏北玄的的夫人,上官明慧。
“北玄,”上官明慧隻喚了一聲丈夫的名字,便僵立在那裏,兩隻鳳目直直地盯著宏宇,顫聲問道:“他是?”
宏北玄沒有回答,隻是微微點頭。上官明慧的眼眶中盈滿淚水,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身子有些搖晃。
宏北玄走上前扶住她,輕聲道:“夫人,還沒有測試。”
上官明慧轉過臉看向丈夫,似是在問,又似在喃喃自語:“還用測試嗎?”
宏北玄依舊點點頭,沒有說話。
上官明慧能理解丈夫,世態炎涼,人心叵測,這個世界上,想要攀龍附鳳的人多了,她們夫婦的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有些事兒,不得不防。
宏北玄挽著夫人,對宏宇說道:“你隨我來。”
宏宇覺得,這兩口子的精神似乎不是很正常,卻看不出有什麼惡意。跟著他們來到西挎院兒,這裏有一間祠堂,門前木架上放著一個石鼓。這石鼓可不是用來敲的,它的作用是測量血脈。因為祠堂是不允許外人進的。
宏北玄指著石鼓對宏宇說道:“你把手掌放在上麵。”
宏宇心中在想,他們不會以為,我是宏北玄的私生子吧?宏宇覺得可笑,莫要說自己與宏府沒有關係,就算是有又能怎樣,這具肉身根本不是原來的本體,自己的本體早就被宏北玄給滅了。宏宇把手放在石鼓上,果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宏北玄和上官明慧呆住了,怎麼會是這樣兒。上官明慧臉色變得慘白,急聲說道:“你換另一隻手試試。”
宏宇依言將另一隻手按在了石鼓上,石鼓仍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上官明慧抬起右手,撫在頭上,身體搖晃著似是站立不住,就要摔倒。
宏北玄趕緊扶住:“明慧,明慧你怎麼啦?”
上官明慧重新站穩,囈語般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宏北玄盯著宏宇的眼睛,聲音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和善:“你為什麼要花費重金打探我的消息,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聽到宏北玄的問話,宏宇立刻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一定是百花穀的人,把自己尋找斷指聖王的事情告訴了宏府。“我隻是崇拜你”宏宇隨便找了個理由,這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宏北玄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被他輕易糊弄過去:“你崇拜我?崇拜我就花費百萬上品靈石打聽我的消息?”說著伸出手掌,抓向宏宇的頭頂。
他這是想要搜魂,宏宇嚇得急忙說道:“我要見紅櫻。”
宏北玄停住手,看向妻子,宏櫻一直在找這個叫宏宇的年輕人,這事兒宏森曾經跟他們說過。上官明慧點點頭道:“我去找她,你們先回客廳吧。”
宏北玄收回手掌,帶著宏宇走出跨院。宏櫻此刻正在繡樓當中做著女紅,宏宇要是看到,這個女匪首竟然在繡花兒,一定會驚掉下巴。
外麵傳來敲門聲,接著是母親的聲音:“閨女,開門”。
宏櫻放下針線,起身打開房門:“母親,您找我有什麼事情?”說著挽起母親的胳膊往屋裏走。
上官明慧拉著女兒的手說道:“你是在找一個叫宏宇的年輕人吧?”
宏櫻臉一紅:“是森伯伯告訴您的?”
上官明慧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那個宏宇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宏櫻驚喜不已。上官明慧看著女兒興奮的表情,目光中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