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一個是財神。孟婆不懈地給宏宇介紹:“別看他穿的光鮮,其實窮得叮當響,還總是在吹牛逼,他丫就是一騙子,你知道他就行了,少跟他來往”。
財神同樣給了孟婆一個不懈的眼神兒:“燕雀安知鴻鵠這誌哉,宏宇別聽她的,她已經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再大的聲音也叫不醒裝睡的人,人不理財,財不理你,跟著我,保你發大財。”宏宇見他貶低孟婆,心裏老大的不高興,不管怎麼說,孟婆也是自己準老婆的奶奶,豈容他人言語不敬。他上前很有派頭兒地給財神整理了一下袍子,又拍拍他的肩膀兒:“你那套早過時啦,現在玩兒的是區塊兒鏈,懂嗎?”
“什麼鏈?”財神是真的不懂,連裝都不知道該怎麼裝。
挨著財神坐著的,是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孟婆拍了拍他腐敗的肚子說道:“這是老爺,當官的出身,你跟他在一起,永遠占不到便宜,但能學到損公肥私,損人利己的手段,還是挺實用的。”還別說,這還真是宏宇的弱項,於是真誠地向老爺問好,表明以後要多向他請教。這讓老爺覺得很有麵子,拍著宏宇的肩膀兒說道:“好說好說,以後,咱們一起研究研究。”
最後介紹的是兩名女子,一個瓜子臉,水蛇腰,下巴左側長的一顆黑痣,她叫胡麗,專門兒會勾引男人。一隻手勾著宏宇的脖子,嗲聲嗲氣地跟宏宇撒嬌:“好弟弟,姐姐的命好苦的,也沒有人疼我,從小就落下個心痛的毛病,就是這兒,你摸摸。”說著抓起宏宇的手就按在她高聳的胸脯兒上,揉搓起來。
旁邊兒的海王,一把將宏宇拉了過去:“別上了那個胡麗精的當,以後跟姐混,姐罩著你。”他們九個,再加上孟婆婆,正好是十大惡人。這十人的修為其實也並不是特別高,這也是他們不敢出惡人穀的原因。
宏宇並不想多了解,因為他知道,了解多了都是痛,他們十個人肯定跟電視裏演的一樣,就是一群苦命的人,在一起抱團兒取暖,說的雖然很嚇人,可憑他們的實力,真要敢做那些惡事兒,恐怕分分鍾就會被人滅掉。那些真正的大奸大惡之徒,要麼高官厚䘵,要麼富甲一方,哪個不是頂著大善人的光環。他們那點兒惡,在優秀的地球人眼裏,不過是小學生過家家的把戲。頂多也就是個惡作劇罷了。
介紹完這些惡人,宏宇左顧右盼:“孟婆婆,怎麼沒見到您的孫女兒?”
孟婆婆嘿嘿笑道:“看你那個色急樣兒,她不住在穀裏,不過你不用著急,我明天就去把她找來,讓你們洞房,再忍一天,就一天。嘿嘿嘿嘿。”
宏宇一頭黑線:“婆婆,你誤會了,我就是好奇,真的不急。”
周公一本正經地說道:“怎麼能不急的,咱們這惡人穀好久沒有喜事兒了,小夥子,今天你就跟我睡,我教你幾招。”
宏宇嚇得連連擺手:“不用啦,我還是自己睡吧。”
第二天一早,孟婆獨自離開惡人穀,去接她的寶貝孫女兒,剩下的九人忙裏忙外,張燈結彩布置新房。宏宇獨自坐在山坡上,等待著命運的宣判。他欠孟婆兩條命,孟婆用這份人情,換她孫女一生的幸福,此事無可厚非,無論她的孫女是美是醜,宏宇都必須接受,這是良心債,得還,隻希望不是惡婦就好,其他的,宏宇都能忍受。
傍晚時分,一頭小毛驢走進了山穀,背上側坐著一名身穿大紅的女子,就連臉也用紅布遮擋著,女子的腰身很苗條,裸露在外的纖纖玉手,修長,白皙,十指如蔥,還有那雙眼睛,如兩汪清泉,不知裏麵落進了什麼,似有層層的漣漪。
毛驢徑直走到新房前,九大惡人將她圍在中間。老爺率先發問:“你就是孟婆的孫女?”女子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婉轉動聽,似山間叮咚流淌的泉水。
海王向她身後看了看:“孟婆婆呢?”
女子搖搖頭:“她就說讓我來這裏完婚,其他什麼也沒有說。”婚禮簡單而熱鬧,拜天地,交壞酒,邁火盆,抬著新人遊行,該有的程序一樣不少。夜晚,紅燭高照,新娘蒙著紅蓋頭坐在床邊。身穿喜袍的新郎,將蓋頭慢慢掀起,宏宇驚呆了,這張臉美的讓人找不到適合的詞語來形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落神賦,描繪不出她的高貴聖潔,此女天上都難有,或許隻會出現在夢裏。
“你叫什麼名字”宏宇盡量讓聲音溫柔,生怕驚到眼前的佳人。
“夢中人”女子隻簡簡單單回答了三個字,卻是那麼貼切。是啊夢中人,夢中有佳人,恨天明,隻願沉睡不願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