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門總部內的弟子並不是很多,不過八百之數,但散落在外麵的卻不知凡幾,他們個個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多以教習為生。雖然內心陰暗,但所教的,都是正統文章,倒也不至於壞了風氣。
此時,正是早課時間,所有人都自帶蒲團,盤坐在廣場上,前方的高台上,坐首一名老者,老者須發皆白,身穿素袍,頭戴方冠,冠前鑲著一塊兒白玉。正在講如何以身作則,匡扶正義。
宏宇聽著心中冷笑:“媽的,以多欺少,恃強淩弱,圍殺我的妻子兒女,還他媽有臉說正義。”他自空中落下,直接落在講台上。老者扭頭看向宏宇,麵上沉著,眼中卻露出凶光:“你是何人,知不知道正在講課,真是不懂禮數。”
宏宇知道,自己雖然通古博今,論知識,比這老頭子多得多,但絕對辯論不過他,這種人,最厲害的就是那張嘴,顛倒黑白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所以並不多說,隻是問道:“你就是掌門?”
老者不答反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此搗亂?”
“好吧,讓你死個明白,我叫宏宇。”
宏宇盯著老者的眼睛,想看出他內心的想法,有沒有一絲的愧疚之心。
老者目光遊移,顯然是在想對策,哪兒有半分悔意?這時,兩名聖皇中期的強者走上講台,雖未取出兵刃,但雙手握拳,暗中蓄力。老者見來了幫手,目光變得狠厲起來:“把這個無禮之徙拿下。”
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宏宇上前一步:“你可以死了。”說話間,身上靈力爆發,修羅血域將全場眾人都罩在裏麵,左手一揮,八名聖皇傀儡和數百金刀門弟子的肉身出現在眾人當中,開始殺戮。
正氣門的弟子,看著這些身帶創傷,血染衣袍的傀儡,眼中有鄙視,有愄懼,有不屑,他們手捧文章,口若懸河,道道符文襲卷而出。可惜,秀才對著兵,有理說不清,他們的所謂正義之言,凜然正氣,在這些沒有思想的死屍傀儡麵前,狗屁不是。閃耀著金光的鋼刀,斬破典籍,覆滅文章,毫無情感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宏宇並不嗜殺,怪隻怪,正氣門不該參與伏殺他的妻子兒女。雖然當日去的不是這些人,那也隻是宗門沒有派遣而已。要麼不動手,動手則不會留情。那些皇級的傀儡,將上前幫忙的兩人圍住痛打,宏宇則用拳頭狠狠砸向老者的麵門。老者以靈氣發聲,口吐文字,這些文字作用奇妙,專門攻擊人的六識,亂人神智。同時,他的手腕兒一翻,取出一卷竹簡。竹簡古樸,以獸筋相連,共有一百零八片,上麵所刻文字,既像字,又像畫,宏宇雖然看不懂,但能認出那是一種象形字,由此可見,此竹簡年代之久遠。
老者將竹簡向空中一拋,竹簡一抖,化成一條百足巨蟲,每一足都鋒利如刀,張牙舞爪撲向宏宇,宏宇趕緊收回拳頭,取出血龍刃,攔腰就是一刀。這一刀灌注了靈氣,血龍刃發出長長的刀罡,百足巨蟲並不知道躲避,被攔腰斬斷。誰知,巨蟲並沒有死,反而變成了兩條,在宏宇身旁掠過,宏宇左右兩肋,立刻鮮血淋漓。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又取出一個瓶子,打開瓶蓋兒,向空中一揚,一片黑色黑汁兒,從天而降,如同下了一場黑雨,宏宇知道,這黑雨絕不簡單,趕緊撐起靈氣護罩兒,將黑雨擋在外麵,黑的的雨滴似有粘性,附著在護罩兒上,把護罩兒都染成了黑色,並且冒起黑色煙霧。不等宏宇反應過來,老者又取出一支三尺多長的鐵筆,筆尖鋒利,穿透靈氣護罩兒,直刺宏宇小腹。
宏宇閃身後退,手中血龍刃向下一壓,將鐵筆擋住,老者表情突然變得猙獰,雙手一擰,筆尖竟然如同強弩一般射出,噗嗤一聲,穿透了宏宇的大腿。好陰險的老逼。“啊!”宏宇真的怒了,發出一聲狂吼,施展修羅血影,逼近老者,將血龍刃舞成一團紅光,刹那之間,老者就被無數的刀影包圍。老者見勢不好,單手持鐵筆護住周身。另一隻手掐著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那兩條竹簡化成的怪蟲,立刻飛了回來,一陣鏘鏘之聲過後,兩條怪蟲完全破碎,又變成一百零八支細小的法劍,刺向宏宇。
宏宇隻有兩隻手,哪能防住這麼多法劍,閃身飛向遠處。“想跑?別白費力氣了。”老者手掐法訣,向前一指,一百零八支法劍,如一群黃烽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