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親手做的桃木簪子,送給你。”
“我才不要喊你姐姐。”“你就告訴我,你的擇婿條件吧,求求你了。”
“婉婉,我們拉鉤,我等你來西域我帶你看西域雪山,春日裏遠處雪山白雪皚皚,白雲朵朵,漫山遍野都是桃花。”
秦婉婉緩緩蹲下身子,扶著頭,眼淚止不住的落下“那藥到底是什麼?”
雲景語氣淒涼“還記得秋日裏,我將另一半虎符給你,隨後消失了兩個來月,我特意去找巫醫配的藥,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秦婉婉看著他,故事很簡單,穿越後落入水中,被夏謹言救回三王府,顧隱之一早便發現了自己並非小郡主,顧隱之許諾自己與他成親後,便歸還自己自由之身。
那年自己十六歲被接入宮裏撫養,雲景是西域質子住在宮裏,逐漸與他相熟相知,
在漫長歲月中與顧隱之心意相通,原來顧隱之房間那些畫卷,都是真的,都是真實發生過得。
有一年發洪水,兩人去邊境抗洪救災,自己不幸落入水中,從而結識了遠赴邊境,采名貴草藥的王清澤王玉澤。
與突厥的那場戰役險勝,當上西域王的雲景卻強行求娶自己,自己最終淪為了朝廷的犧牲品。
天啟國內憂外患,顧隱之被磋磨的白了頭,那幅大紅嫁衣的畫卷是真的,顧隱之為了不讓自己嫁到西域,將城門緊關。
最後的最後,自己與雲景葬身火海,顧隱之在馬背上征戰三十餘年,死在了自己的墓碑前。
許是上天不忍心,讓自己重新開始,怪不得自己剛穿來的時候,小郡主在夢中對自己說,開局便錯了。
怪不得王玉澤說看見自己這雙眼睛便走不動道,怪不得王玉澤說偷竊者是他,是他偷竊了原本屬於顧隱之的東西。
此時秦婉婉被這些衝昏了頭腦,顫聲問道“所以你記起來了?”
雲景眼裏有淚“兩世啊!我都栽到你手裏了,要是在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要是那日被追殺時,我能記起一切就好了。”
琥珀色的眼睛裏,摻雜著複雜的情緒,月光和滿天煙火的光亮,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竟是那樣的孤寂,他悲涼一笑。
忽的外麵響起了馬蹄聲,秦婉婉俯視著樓下,迎麵而來的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王玉澤許鴻飛,顧隱之和王清澤,幾人騎著高頭大馬。
秦婉婉隻覺得手中被人塞入了什麼,忽的溫熱的血噴在自己手上,她的手止不住顫抖,用盡全力推開他,沒讓刀刺入他的心髒。
雲景哐當倒在地上,秦婉婉腿一軟跌坐在地。
雲景伸出修長的指尖,抹去秦婉婉臉上的淚,冬日的風卷起他紅色的衣袂,以及他紅色的發絲,他整個人顯得如此耀眼。
聲音細微“這輩子你接納不了我,我便沒有什麼好留念的了,這輩子我將命還給你,我們兩互補不相欠了,下輩子來拯救我吧。”
秦婉婉隻覺得天旋地轉,手扶著欄杆,側頭看向樓下的人馬,似乎看見了四人一臉著急的模樣,也看見父親母親在大喊大叫,隻覺得整個人天旋地轉,直接昏倒了。
這是冬日的最後一場雪,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雲景從始至終都沒讓她手上沾染人命,為的就是最後一刻,讓她一輩子記住自己,
上輩子殺了她,這輩子將命還給她,希望下輩子兩人能有一個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