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個人盯了秦婉婉一晚上,但她沒有半點要醒的跡象。
過了幾日,秦朧月帶著許鴻飛回來了,顧隱之遲疑片刻,跟秦朧月講了自己的猜想。
秦朧月歎氣“你不要多想,想必是玉碎擋災。”心想著:那玉鐲有靈性,居然能被雲景捏碎,想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許鴻飛將熬好的藥端來,一勺勺的喂給秦婉婉喝,卻不見她有蘇醒過來的意向。
秦朧月過來給她把脈,溫和道“你們放心,婉婉身體無礙,過幾日便會醒來。”
王清澤處理完了手中事務,馬不停蹄的趕回郡主府,見她還是昏睡著,心中的煩悶無處發泄。
隔著厚厚的帳幔,王清澤敘述著朝中事務“這是夏瑾言從邊關寄回的信件,讓人務必交到你手中。”
顧隱之拿過信件打開看,微微蹙眉。
夏謹言講述了許多,之前他不理解,為何三王爺不肯多加提防西域,很早之前他就進言過,西域世子雲景不容小覷,頻繁遊走在各個部落國家。
三王爺當時還怪他成日將心思放在小事上,原來他早跟西域勾結在一起,想與西域平分天下,他要成為天啟國的君王。
之前顧隱之在邊關中的不知名毒素,也是三王爺的手筆,那毒素來源於西域,三王爺想將顧隱之牢牢的控製在手中,從而更好的蠶食顧氏留下勢力。
夏謹言無比慶幸,早早便向君王了表忠心,三王妃將和離一事鬧得滿城風雨。
雖然君王並未允許他們和離,但所有人都知道三王爺與嫡係子女不和,他們一家摘的幹幹淨淨。
王玉澤開口“三王爺一死,最害怕的應該是他的左膀右臂,兵部尚書已經退任,接下來就是淮南王。”
王清澤道“已經讓淮南王的一雙兒女按計劃行事。”
許鴻飛看著秦婉婉離開時,留下的十幾張信“她倒是個能掐會算的,你看看她寫的多詳細。”
顧隱之隻覺得心裏難受,的確比預計的提前了許多,原本計劃解決內憂得十來年,繼續養兵蓄銳統一天下,婉婉此番舉動直接少走二十年彎路。
如果她醒不過來了,該怎麼辦?寧願走這二十年的路程,也不願意用她換的此刻的安寧。
許鴻飛見三人神色黯然,趕忙閉了嘴
王清澤心裏還壓著一股火,聲音低沉“怪我們太放縱她了,她行為處事才會毫無顧忌,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
對於秦婉婉不辭而別一事,王清澤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許鴻飛點頭道“對對對!我們不能太卑微了,男子漢大丈夫應該立起來,總是被婉婉牽著鼻子走,
等她醒了,一定要讓她履行義務,得先讓她給我生個孩子,不然我偌大的家業可如何是好。”
畫風慢慢被帶偏,顧隱之瞥了一眼許鴻飛,冷聲道“那也應當是我先來,顧氏一脈單傳不可絕後。”
王清澤也加入其中“先來後到,下一個應當是我。”
王玉澤本想繼續討論接下來的事宜,見他們三人開始爭論生子,不由微微搖頭。
坐在床榻握著秦婉婉的左手,細細摩挲著她的手指,忽的見她睫毛微顫。
王玉澤不可置信的揉揉眼,見躺在床上的人兒,還是一動不動,隻當是自己花了眼。
又過了一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她白皙的臉頰微微帶著點粉,整個人被柔光暈染,變得柔和極了。
春日的風裹著花香飄進屋裏,微風晃動著她的發絲,有一縷比較調皮,跳到了她的臉上。
王玉澤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碎發別在耳後,忽的與她對視上,她杏眸清澈明亮。
王玉澤隻覺得手有些發抖,就這樣怔愣的看著她,頓時感覺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驚愕的發不出聲音。
秦婉婉柔柔道“這是哪?你是誰?”
王玉澤張了張嘴,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伸手朝她額頭探去,心想著:也沒有發燒啊?怎的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