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許鴻飛便想將手中事務交給許飛瑤打理,這些日子想好好陪著秦婉婉。
許飛瑤原本有些不樂意,但架不住許鴻飛一番遊說,隻得答應下來。
許鴻飛忽瞧見許飛瑤腰間別的雙魚玉佩,心中立馬警鈴大作,急切問道“你與秦季在一起了?”
許飛瑤上前捂住他的嘴,在他頭上敲了幾下“你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實則心中有些慌。
許鴻飛瞪大眼睛,自己姐姐何時這麼慌張過?以往都是一副傲氣模樣,掰開她捂著自己嘴的手
苦口婆心道“姐!那秦季可不是什麼好人,我自小與他在一處,他性子冷淡為人無趣的緊,你跟他怎的湊在一起的?”
許飛瑤麵露不悅道“他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好,我瞧他好的很。”
許鴻飛哽住了,那秦季是個淡泊之人,眼裏總是有幾分陰鬱,對男女之情也是極其厭惡,之前洛陽城裏有段時間傳他好男風。
婚姻之事事關重大,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姐姐落入火坑,隻得勸誡道“他並非良配,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一門心思追逐他是沒有好下場的。”
許飛瑤眯起眼看著他道“我記得你與婉婉能修成正果,也是你死皮賴臉追求來的吧?難不成隻許男子追求真愛,不許女子追求真愛?你也太封建了!”
許鴻飛哽咽住了,第一次被人說封建,自小別人都說他為人瘋癲,思想太靈活了,還從未有人說自己迂腐封建。
許飛瑤摸了摸腰間的玉佩,輕蔑的看了一眼呆愣住的許鴻飛道“這可是我特意令人打造的玉佩,你既然發現了,我便不在隱藏了,
我自小便喜歡秦季,但他為人冷淡,也不喜男女之情,我便將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
前段日子與婉婉聊天,我便幡然醒悟,無論結局如何,不應當給自己留遺憾。”
許飛瑤不想每日夜裏胡思亂想,也不想被情緒所牽引著,喜歡就大膽去追求,左右也沒有什麼損失。
許鴻飛更生氣了,指著許飛瑤道“你你你....”
許飛瑤立馬伸手拍打他的頭,語氣不悅道“反了你了,無法無天了,你還敢拿手指著我?沒大沒小的,還管起來了我的私事。”
許鴻飛跟秦季關係匪淺,最是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一想到秦季從未在自己麵前問過許飛瑤半句,便知道他對許飛瑤沒感覺,
秦季一心求長生之道,成日裏在太醫院不是看古籍,就是煉丹藥,洛陽城都沒有人給他說親,連秦家都放棄他了,隻當他是個怪人。
許鴻飛縮回手“我要告訴父親母親,我還要告訴祖父。”他抬步要往外走。
後麵傳來許飛瑤清亮的聲音“你盡管去吧,父母親和祖父早早便知道。”
許鴻飛怔住了,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結巴道“什麼.....他們既...允許你胡來??”
許飛瑤輕嗤一聲,眉眼彎彎嘴角上揚,緩緩走到他身邊,將玉指搭在他肩頭道“還是多虧了你,我的好弟弟,你做的事情可是比我荒唐多了,與你相比之下,我這種情況他們便也欣然接受了。”
許鴻飛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許飛瑤哈哈哈大笑,邁著端莊的步子走了出去。
許鴻飛越想越氣,他能接受自己的姐姐沒有尋覓到如意郎君,所以沒有成婚,但不能接受自己姐姐為了一個瘋子蹉跎歲月。
他氣呼呼的回了郡主府,秦婉婉正研磨著藥粉,見他一臉黑線,立馬放下手中物件,走上前問道
“怎的呢?出門前還好好的,怎的如今滿臉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