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朧月隻說那都是孽緣,讓顧隱之留他一命,讓他苟延殘喘的活著。
顧隱之念著他此番作為,便默許了這件事,畢竟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所有人隻當雲景死了,隻有他們幾個知道,雲景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
王玉澤撫上她的手背,溫柔道“婉婉,往事不可追憶。”
秦婉婉抬眼看著窗外明月,河畔楊柳依依,明月照在湖麵上,她與雲景,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此時在地牢的雲景,抬眼看著窗欞外的明月,四周昏暗隻有那一處是一片光明,他伸手想觸碰光明,但手腕上的鐵鏈哐哐作響,一道道枷鎖束縛著他。
雲景如今不知道活著的意義,隻盼著再見秦婉婉一麵,在她麵前自我了結,想要用生命的隕落,讓她一輩子記住自己。
微風吹起窗戶紙,屋外樹葉沙沙聲,層層樹影在月色中緩慢地搖擺,他低垂著眸子,緩緩閉上眼睛。整個人透著一絲淡淡的悲苦和淒愴。
三人回到郡主府,小翠將悅悅抱回側房,王玉澤來到她房間,又檢查了一番她的包袱。
秦婉婉斜斜的靠在坐榻上,雙腿交疊微微翹起,啃著蘋果看王玉澤檢查東西“玉澤哥,別忙活了,你要檢查多少遍才放心啊?來來去去就這麼些東西。”
王玉澤回著她的話,手上動作不停“藥物得帶足,暗器也得帶上,帶幾套替換的衣裳就行,
等你到了邊疆,記得寫信報平安,我早早便寫了信給二哥,讓他將你的住處打掃好,添置些女兒家的物件。”
秦婉婉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心裏還是有點難受。
許鴻飛沐浴完,來到她的住處,見王玉澤邊替她整理東西邊囑咐,像個老媽子一樣,抬步走到她身邊,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有
有些困惑道“你為難也太操心了,婉婉又不是小孩子,還特意寫信讓王清澤給她買衣物首飾,她是去治病救人的,又不是派她去西域勾引人。”
王玉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戰事不知何時才開始,總歸是要住上一段時日的,婉婉喜歡漂亮,衣服首飾還是需要一二。”
許鴻飛被他的話哽住了,看著翹著腳啃蘋果的秦婉婉。
心想著,怪不得秦婉婉這麼依賴王玉澤,王玉澤全身心投入在她身上,這....這簡直是完美夫婿。
秦婉婉拿帕子擦擦手,穿上鞋子就蹲在王玉澤身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玉澤哥。”
許鴻飛聽到她這膩死人的聲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婉婉,你若真心心疼王玉澤,你留在府邸便好。”
秦婉婉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殺,陰陽怪氣道“某些人還在悠閑品茶,真是一點都不操心,果真是千嬌百寵著的大少爺,自小有人服侍,隻以為這世間,什麼都可以用銀錢解決。”
許鴻飛剛想將令牌遞給她,聽到她這番話,又悻悻縮回手,立馬換了一副樣子“婉婉,我隻是舍不得你,我送你去邊疆吧。”
秦婉婉伸出食指在他麵前晃“你別偷懶,好生經營酒樓,得多多賺銀錢。”
他冷哼一聲“在你眼裏我也隻有這些用處了。”
秦婉婉瞥了他一眼“是誰說,我日後能許你花不完的銀錢,我的銀錢都是你的,連這條命都是你的。”
許鴻飛捂住她的嘴“別說了別說了,玉澤你也別檢查包袱了,缺什麼到時候去邊疆買來便是,明日一早婉婉就得出發,可別浪費今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