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罵道:還搞歧視??這些個狗男人!但明麵上不能表現出來,不可能強製性要求那些人來自己這處診脈吧。
秦季掀開竹簾,見到這幅場景不悅道“都擠在那一處做什麼?分散開來。”
有幾個人推推搡搡的來到秦婉婉這處,她努力擺出笑臉迎人“請問有哪裏不舒服嗎?”
那人快速瞟了她一眼,立馬垂下眼眸,結巴道“這段時日,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秦婉婉示意他伸出手,認真給他把脈,拿出一個小竹片“你張開嘴我看看舌苔。”看了看舌苔將竹片放在一邊道“將衣衫解開。”
那人捂住衣衫有些結巴道“我....我不脫。”
秦婉婉保持微笑道“許軍醫,麻煩您給他檢查檢查吧。”
在心裏忍不住翻白眼,自己一個姑娘家都沒有扭扭捏捏,他一個大男人還搞這一出,搞得好像自己饞他身子一樣。
她主動站起身“我去抓藥吧。”跟另一位軍醫換了崗位。
她能感受到那些人明顯在躲著自己,不去自討沒趣,況且抓藥還樂的自在,不需要跟人打交道。
天色漸晚,她回到營帳裏發現兩人還沒有回來,想著已經過了十來日,他們倆還沒有回來,跑去問顧瑾,結果被顧瑾一問三不知的模樣氣到了。
晚上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四下盡暗,唯有被風吹得亂顫的燈籠微光。
又等了幾日,沒有一點音訊傳來,她徹底慌了。
顧瑾啃著肘子安慰她“你放心,侯爺和王清澤聯手,簡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你是沒見過他們倆上戰場廝殺的那股狠勁,簡直是活閻王出世,嘎嘎嘎亂殺。”
秦婉婉牙齒咬的嘎吱響,伸手拍向顧瑾後腦勺,怒斥道“吃吃吃!你都不知道擔心的,也不知道去看看。”
顧瑾手裏的肘子掉在地上,還滾了一圈他頓時欲哭無淚,差點跪在地上兩眼淚光了。
秦婉婉頓時懂了,顧隱之對顧瑾恨鐵不成鋼的心態,拍了拍桌子道“吃吃吃!在吃我就把你綁起來烤了!”她掀開營幔離開了。
顧瑾還愣了片刻,似乎是被她冷厲的語氣嚇到了,回過神來才罵罵咧咧“我吃我的礙著你了?你要是擔心侯爺大可自己去找他,天天數落我做什麼?”
秦婉婉腳步一頓,捏緊拳頭,又氣衝衝的殺回來,擰著他的耳朵“你在喊大聲一點,讓其他人都知道侯爺和大將軍還未回來。”顧瑾一下子忘了反抗。
秦婉婉鬆了手,來回踱步,顧隱之絕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按照他的性格,幾日還未回來,一定會讓人給自己帶句話,好讓自己安心。
偏偏顧瑾是個心大的,在軍營裏自己能信賴的人又不多,柳大哥又跟著顧隱之出城了,隻能去找鍾將軍了。
她與鍾老將軍隔著案桌坐著,鍾老將軍摸了摸發白的胡子,糾結再三才將信件遞給她。
秦婉婉見鍾將軍麵色沉重,心中便覺得有些隱隱不安,手止不住顫抖,看到信上的字隻覺得頭暈目眩,仿佛這信上的字一個都不認識。
在鍾將軍擔心的目光中緩緩起身,鍾將軍擔心她有些站不穩,還伸手去扶她手臂。
“沒事的,我沒事。”她朝鍾將軍扯出一抹牽強的笑,走出營帳。
回到營帳她捂住嘴,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腿腳發軟,差點一下子癱倒在地,她穩了穩心神伸手撫上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