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隱之就呆愣愣的看著她,不由得紅了眼,眼神最後落在她的小腹上。
她與顧隱之就互相望著,顧隱之忽的朝她一笑,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秦婉婉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夢中,隻覺得自己是太想他們了,但一陣陣的風襲來,將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吹散。
秦婉婉一下子清醒了,起身穿鞋“你們怎的來了?還不趕緊去洗洗,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顧隱之想伸手抱他,穿著盔甲也不大方便,還一身血汙,想來她往日是最愛幹淨的,便收回了手。
還是王清澤問出口“你有身孕了?”
秦婉婉挑眉“鍾老將軍告訴你們倆了?”
顧隱之喉結滾動,眼裏水霧一片,讓人看不清任何情緒,他知道這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婉婉從洛陽出發來邊疆時,他與王清澤兩人便商量好了一切事宜,劃拳定勝負,王清澤輸了,便去軍醫那邊開了避孕藥。
王清澤問道“幾個月了?”
秦婉婉摸了摸小腹,麵上浮起一絲溫柔淺笑“三個月了。”
王清澤那些時日他都很小心,沒有弄在裏麵,還服用了藥物,沒成想這個孩子來的這般快,倒是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她鼓起腮幫子,埋怨道“你們倆真是的,都不告訴你們的計劃,我還擔心了好些時日,你知道這兩個來月我是怎麼過的嗎?
整日裏被那些人煩死了,天天給我甩臉子,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將俘虜全控製起來了,他們一個個罵我罵的可難聽了。”她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王清澤邊聽她念叨邊將盔甲脫下,見顧隱之還呆呆的,用手肘杵了杵他“你不熱嗎?”
顧隱之才回過神來,將盔甲褪下,兩人就穿著單薄的裏衣和一條長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秦婉婉訓話。
她似乎要將所有的苦水一股腦倒出來,獄牢裏的人如何罵她,還編歌謠咒她,更有甚者還將她名字寫在布偶上,天天用針紮。
那些在軍營裏做苦力的俘虜,有幾個非常蹦躂,恨不得掐死她,最後她將那幾個刺頭解決了。
朝堂上的風言風語,軍中將領對她的不信任,城中百姓有多惶恐。
王清澤見顧隱之呆若木雞,知道他被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五更天的時候就休戰了,留下一部分人打掃戰場,鍾老將軍喊他們倆過去,簡單交代了幾句話。
得知秦婉婉有孕這一消息,兩人腦子瞬間空白,顧隱之差點站不穩,還是王清澤扶了他一把。
顧隱之一路踉蹌,像喝了假酒一樣腳步虛浮,王清澤都想將他打橫抱起,麻溜的奔向秦婉婉那處。
好不容易秦婉婉講累了,又躺回小床上“你們倆給我解釋解釋!”
顧隱之還是半響說不出一句話,王清澤長舒一口氣,緩緩道來“本打算安頓好了便告訴你的,我們在交界處是山林養了三批兵馬,你應該知道許鴻飛私底下買了許多兵器,糧食和馬匹,都藏匿在那處的山洞,
來了一招偷梁換柱,讓他們放鬆警惕,隨後便去交界處與那些人應和,那幾日是風雨天,他們被困在山洞,便耽誤了些時日
隨後顧隱之帶了十來名暗衛來此處尋我,在戰場上我一直都帶著麵具,那些人並未見過我的容貌,他們一路尾隨顧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