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鴻飛見她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當她太想念悅悅了“再過一兩個月,王玉澤會將悅悅帶來邊疆,到時候便能一家團聚了。”
秦婉婉側著身子,低垂著眉眼輕聲道“我知道的。”
許鴻飛仔細的照顧著她,不同以往的是,他沒有跟秦婉婉肚子裏的孩子互動。
見她精神狀態比較好,便打算帶她去夜市。
晚上他們倆沿著街邊慢慢的走,許鴻飛穩穩扶著她,走在街邊的一家店鋪,秦婉婉看到了一支珍珠拚就的梨花的金簪。精致而美麗,她拿起來細細看。
許鴻飛站在一旁,突然拿起那根發簪,抬手插在她的發髻上“喜歡就買下,我拚命掙錢就是為了給你花,況且這才幾個錢。”
她抬起頭,見許鴻飛好看的眉眼正微微皺起,眼神專注的看著她的發間“你隻管買買買,我掙得銀錢都夠你花十輩子了。”
她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夫君真好!那我便多謝夫君的賞賜了。”
許鴻飛與她對視,眉眼舒緩下來,唇角淺淺勾起“給我可勁的花,可勁的造,我就喜歡你這種愛美又嬌氣的小娘子。”
店裏的幾位姑娘用帕子掩著嘴偷笑,幾名梳著婦人發髻的娘子,都一臉豔羨的看著兩人。
小聲道“這位姑娘真是好福氣,夫君如此溫柔體貼。”
秦婉婉假意捶了捶他的胸脯“油嘴滑舌。”
許鴻飛就喜歡看她這副嬌羞模樣,想著這才是尋常夫妻的相處之道,若是太過於恪守禮儀規矩,那便毫無意思,也沒有什麼樂趣,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相敬如賓這個詞,平平淡淡一點意思都沒有?
自始至終,許鴻飛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兩人出了店鋪,許鴻飛給她買了一個糖人,讓她邊走邊吃。
許鴻飛放慢了腳步,穩穩扶著她另一隻胳膊,緩緩走上街口那座紅漆描金的長橋。
她在橋上扶著闌幹往下看,許鴻飛攬著她的肩頭,她靠在許鴻飛身上。
漆黑的河水被一艘艘小船上的燈盞照亮。
忽的聽有人議論“橋下站著兩位貴氣逼人的英俊公子。”“一個清冷矜貴,一個穩重深沉。”
她轉著頭四周尋找,倒要看看有多英俊,便看見站在橋下的王清澤和顧隱之。“清澤哥!顧郎!”
人聲嘈雜也不知道他們倆聽見沒有,兩人停下腳步忽的抬頭。
秦婉婉看向他們倆,他們倆回望過來,四周燈火璀璨,人來人往,他們隔著人群默默對視。
他們倆剛不久從橋上下來,許鴻飛將秦婉婉裹在鬥篷裏,他們倆隻匆匆掃了一眼便下了橋繼續尋找,找了好大一圈。
許鴻飛白眼都要翻上天了,隻覺得兩人都是個蠢笨的。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四人便打算回去了,王清澤擔心其他人碰撞到秦婉婉,打算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