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季羨坐在一旁的借著微弱的煤油燈光,目光格外專注的拿著一件衣服一針一線的笨拙的縫補著一個破洞。
幽光跳躍,將他的的身影映射在粗糙騷的牆壁上。
來到這個海島村莊之後, 兩人身上穿的基本是這裏的村民送過來的幹淨衣服。
穆流笙身上的衣服大概是今日去海捕魚,褲腿滑線破了個洞。
他今晚本打算將她的衣服一起洗,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破洞。兩人隻一人兩身衣服,無奈之下,他隻能去找人借來針線。
穆流笙本來就已經睡著了,可她聽力極好,一聲一聲的嘶嘶聲讓她感覺耳邊有蚊子更恐怖,驀然的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牆上的影子。
側頭往燈亮處看去,就看到季羨皺著眉頭擦掉手指上的血珠,又繼續拿著她的褲子縫補著,穆流笙驚訝的看向他手中的動作。
忽然開了口:“你縫的好醜。”
將一個破洞口縫成皺巴巴的一團,怎麼看也找不出一絲的美感出來。
季羨聽到穆流笙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就看到床上裹著被子隻露出一個頭的穆流笙。
臉上驀然出現一抹窘迫,將手上的針線藏了藏:“你怎麼醒了。”
他是看到她睡著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拿她的衣褲來縫,這一突然被抓包,他格外的不自在。
穆流笙視線落在他藏不住的褲子上,坐了起來,眉頭皺起:“別縫了。”
越縫越難看,還不如直接一個破洞看起來有個性。
既然被她全部看見,季羨也不在藏著,拿出來,又看了看,確實是縫成了一團線,眼中閃過一絲的執著:“我再重新縫過。”
說著,拿起一把小刀,低頭細致的割斷了皺巴巴一團的針線。
穆流笙怔愣看著油燈之下拿著一條褲子眼神專注的季羨,忽然心中湧起一股陌生的感覺出來,忽然覺得她這個丈夫很陌生。
這麼想著,她便脫口問出:“季羨,我們真是夫妻嗎?”
雖然這幾日他們互相生活互相照顧,但她總覺得兩人的相處中因隱隱約約的透著一種不自然,不大像村裏別的夫妻一樣。
季羨聞言,眼中一怔然,心口驀然發緊,抬起頭看向暗光裏的他,喉間的動了動:“你…為什麼這麼問,之前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難道她是想起什麼來了嗎?
他眼底閃過一抹慌色,他並不想她這麼快記起一些事情,這意味著他目前想要的相處就要被打破這一切。
穆流笙翻了個身,穆光落落在屋頂,幽幽的開口:“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不大對,你能和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嗎?”
雖然之前季羨偶爾會和她說過一些她們婚後的事情,但她沒有絲毫的記憶,像是以一個旁觀者聽著一個故事,沒有任何的代入感。
她沒有記起任何事情,季羨心口的大石放了下來,習慣性的和她說起了婚後她帶他去電影院去約會的事情,而他現在所說的話本之中的季羨沒有不耐煩,沒有不情願,沒有惡語相向,兩人隻有情趣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