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均被打昏救回來時,已經服下了笑笑丸的解藥。
整個人笑了多日,服下解藥之後,足足靜默了半天的時間,然而一開口,習慣性的笑中帶話。
“那叫藍楚的哈哈哈女人,實在哈哈哈可惡。”
“……”
戴著銀狐麵具的男人見他這樣,揮揮手將他退了下去。
易均的笑笑丸解藥易得,可沈六的解藥還需下藥的人來解。
緊閉的房門內,受毒藥折磨的沈六整個人消瘦不少,精神恍惚,見到來人,立馬下床。
“季先生,是我無能。”
季羨坐了下來,拿下臉上的銀狐麵具,麵色冷淡的看著他:“你遇到勁敵了。”
前幾日,他便知道了藍楚這個人,能從龍盟中輕而易舉的要走段柔和陸瀚兩大殺手,又將祭刹黨的名號在道上掌旗揚帆打出名堂,沈六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沈六一五一十的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那藍楚的身手實在詭異,之前將我打敗隻用了一兩成的實力,而且她的速度和力氣簡直非人類,
聽易均說,那藍楚自小在柳城長大,柳城的幾大勢力都聽過她的名號,隻不過,突然消失了幾年,這段時間又冒起了頭。”
他還沒見過,有人速度這麼快,一隻手拎人像拎螞蟻一樣的女人,折磨人的手段還這麼惡毒。
對天域來說,柳城這樣的人龍混雜的小地方,有易門在,幾乎忽略了這地方,可如今這小地方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女人。
季羨的食指一下一下的輕敲著玻璃桌麵,深邃的眼眸劃過一道興趣之光。
聲音帶著空蕩感:“有趣。”
這樣的對手,值他會一會。
沈六暗自瞧了瞧季羨,帶著試探的問道:“那段柔如今在藍楚的身邊,怕是不好抓回來。”
這幾日他早就看明白了,能和藍楚那樣的蛇蠍女人走在一起,這段柔也不是個善茬。
弄回易門有點麻煩。
然而季羨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眼中有著不解:“抓回來做什麼?”
若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也該是抓藍楚這人,要是突然提起段柔這人,他都快忘了這人,現在就連她長相都已經記不清了。
沈六聽聞一愣,心裏暗道,不抓回來,您怎麼見到她?
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您不是喜歡她嗎?”
話落,一道冰冷的視線,季羨麵色發沉,寒聲道:“你i說什麼?”
沈六見他這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沈七可是害死他了!
連忙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是看您第一次讓我查一個女人,誤以為……誤以為。”
季羨起身,冷冷的看著他,聲音冰冷無度:“我看你還好的很,暫時不需要解藥。”
沈六哪敢說話,頓時認錯的極快。
知道他不會住在易門,立馬鞍前馬後的幫自己主子找了一處房宅。
他說錯一句話,硬生生的又挨了五天折磨,距離住進精神病院不遠了。
穆流笙本等著對方來拿解藥,這一等就是足足五天,她的耐心就要快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