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將我抱回客棧的時候,白皮帥哥正坐在一間上房裏喝茶。
他身邊有一青衣小童翻著個本子,口中念念有詞:“海沙幫,上個月滅了柳江派,收服男幫眾四十七名,女幫眾十九名,房產物事變賣後共得六百二十三兩銀……”
原來白皮帥哥乃是神教賬房咩?
“公子,他們有個鎮派之寶,是跟挺漂亮的銀簪,您看這……”
“讓人取來我瞧瞧。”那公子嘴角輕挑:“銀簪作鎮派的寶貝,定然是暗器之流。”
“嘻嘻~公子想送給聖姑還是小小姐?”
那白皮公子也不回答,左手拿著茶杯,右手食指輕輕敲著桌子,忽然開口道:“盈盈呢?”
這人真是太明白我心思了,之前我還想著,穿來這裏怎能不看聖姑?沒成想他們還能讓聖姑找上門來給我瞧~
我得拍照留念……我得……不過……小小姐是誰?盈盈還有妹妹不成?
“小人不知,聖姑隻說去去就回來。”
那公子眉心微微一動,溫聲道:“盈盈沒留下什麼話麼?”
我嗅到了JQ的味道——盈盈!盈盈!他叫她盈盈!!!
麗娘抱著我杵在廂房門口,此時終於找到話題了:“公子……”
白皮帥哥微微皺眉道:“麗娘,去給這姑娘買身新衣服。”
我被麗娘簡單地安置在了一張躺椅上。
“她受傷了麼?”那帥哥問麗娘。
“我沒受傷。”我小聲道:“我隻是……有點發燒……”
這帥哥略微好奇地打量我:“你是誰家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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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很久沒有做小姑娘的自覺了……這些日子咱都是混叔輩的。
我故作失落,垂下眼簾:“我……”
醞釀了三十秒,略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瞅著白皮帥哥:“謝謝恩公救了我性命……”
咱要轉型!咱要混“弱女子、拖油瓶”這行!
那公子歎了口氣:“同時天涯淪落人~”
【他什麼意思?】
〖想來他也曾被正派追殺,所以將咱引為同病~〗
正派一定是妒嫉帥哥家臉比較白所以才追殺人家!
隻聽那公子又道:“姑娘別怕,安心在此住下罷。我義妹非非,與你年紀相仿,身世也一般……興許能與你做個玩伴。”
【非非?曲非煙?義兄?這公子……】
〖梁,你可還記得林平之說,令狐衝第一次上華山思過,所為何事?〗
【……衡山劉正風洗手洗死一家人外帶一個日月神教老頭,令狐衝救了倆?】
【難道……】
〖救人是好事,為什麼嶽不群要責罰令狐衝?〗
【因為……那個人……入了魔教?!】
〖看來,確是如此。〗
此人,看來便是那劉家本該慘死的大兒子劉樹。書上記載的此人連名字都沒有,隻是“劉公子”。整本書他的台詞也就那麼一句——
劉老爹:“孩兒,你怕不怕死?”
劉樹道:“孩兒聽爹爹的話,孩兒不怕!”
劉老爹道:“好孩子!”
嵩山妖人道:“殺了!”
劉樹寧死不屈,被嵩山的給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與之對比十分鮮明的是他內十五歲的弟弟,叫……劉芹,好像跪地求饒,後來投了嵩山派。
但這裏的劉芹確實投了嵩山派,據說進門沒多久就病死了。劉樹是先被聽到風聲的令狐衝給救了下來,由於令狐童鞋勢單力孤,隻救出了劉樹和曲非煙,根據當日林平之提供的情報,令狐童鞋受了重傷昏迷,不知道劉樹和曲非煙後來去了哪裏。
刀狼忽然狂笑道:〖此人,便想這麼報仇麼?利用日月神教教眾對抗嵩山派?〗
【你有更好的辦法?】
【這地兒最速成最具殺傷力的武功好像隻有辟邪劍法和葵花寶典……莫非你想讓他……】
〖你以為他一個人能殺死嵩山派所有人?便是殺盡所有人又如何?他永遠要背負“魔教妖人、殺人無數”的罪名……〗
【狼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原來是憂鬱派的~】
【我知道你想折騰正派武林,我休息,這皮囊交給你了。】
〖……〗沉默?難道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刀狼故作沉吟,道:“非非?莫非是那曲非煙曲姑娘?”
“姑娘認識我義妹?”
“我聽華山派的林平之說,他大師兄令狐衝之前因為救了兩個人,被他師父罰到思過崖麵壁一個月。”
“原來姑娘認識華山弟子林平之……”劉樹臉上有了一絲戒備。
刀狼微微一笑,道:“我不僅認識林平之,也認識令狐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