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貘可以不用穿衣服,”歸邪抖了抖胳膊,身上的衣裙瞬間變成了他平時穿的戰袍,“所以我先走了。”
他側身繞過萬裏獨行,對著角落中貓著的我丟了這麼一句話:“隨身帶著介子袋,居然還會想到跟人換衣服,你真的是玄霄那個怪人的徒弟?”
我內牛滿麵。
當普通靈能者太久,所以沒有當修仙者的自覺,所以被一隻獸妖鄙視了。
歸邪一扭臉,不見了。
“萬……那個……”我咽了口口水,四下瞧了瞧,從介子袋裏找出廣袖流仙裙迅速換上:“老公~我們回……回宿舍?”
“跳舞。”他說。
我一個哆嗦:“不!明天還有課!”
說完我就後悔了。
聖誕舞會之後好像是沒課呀~
今晚這種情況下要他跳了……事後起碼三天不能下床。
“跳!舞!”萬裏獨行腦門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或者,你給我解釋一下——據說你的舞伴是赫敏·格蘭傑,什麼時候變成重樓和歸邪?!”
這口氣,十足十地像是在捉奸呀!
我縮了縮脖子:“老公,你不要告訴我你在……生氣?”
“你和別的男人跳舞。”
是哇,我是光明正大地跳,所以乃的口氣可不可以不要好像在指責我和別的男人圈圈叉叉好不?
我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胳膊:“那個……你在吃醋?”
“……”
“我們去……跳舞?”
我投降。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現在這種情況即使不陪他去,明天隻怕也起不來。
“隻要能陪你參加舞會的,誰都可以。”他輕輕說:“……我可以隨時被取代……”
我心頭火起,拽著他的衣領:“不跳算了!姑奶奶生平參加過那麼多舞會,今晚最憋屈!我的舞伴要和別的男人搞對象,我不得不穿個男裝來當綠葉!才牽好紅線,就被重樓那個混蛋抓去表演耽……那個什麼!終於逮住跟我一樣反串的歸邪,又被搞成捉……那個……”
雖然身為現代人的我覺得跳舞隻不過是一種社交方式,但某些特定動作確實很容易讓人想到不純潔的事……萬裏獨行要能那麼容易接受,他也就不是萬裏獨行了。
“算了!”我泄氣地一把將他推開:“愛怎麼想怎麼想好了!”
才走兩步,我的肩膀被他卡住,下一刻我的背脊已經緊緊貼著牆。
“我知道隻是跳舞。我與你學了那麼多豈會不知?”他狂怒地喘了幾口氣,“但是,以後不許和別人跳舞!”
“是。”我立刻投降——開玩笑!千萬別在這裏解決問題!我不想被幽靈或是穆迪穆迪那個老男人嗤笑,“不和別人跳,隻和你……唔唔唔……”
幾麵模擬大牆平地而起堵住了出口,我的唇被堵住,輾轉間雙手已被那雙略顯冰冷的手掌引上他結實的……腰。很快,剛穿上的廣袖流仙裙被扒下拋到一邊,我來不及開口就迷迷糊糊地……被某狼就地解決了。
內衣碎片中,萬裏獨行輕柔地揉著我快被折斷的腰:“走吧,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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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不動~”
這種事寫在小說裏叫浪漫,發生在我這樣的人身上叫——力不從心。
萬裏獨行繼續沒臉沒皮:“揉揉就好了。”
“不要!”我擰著他的胳膊——開玩笑!再揉就到半夜了!“萬裏獨行!你太幼稚了!”
“幼稚的人能做這個?”他用食指點了點我的下巴:“老婆,我們去跳舞。”
我氣結。
萬裏獨行意氣風發地挽著我打算由側門溜進禮堂,誰知那個小小的入口居然被人牆封住。我揉揉眼仔細看去——卻見堵在門口打鬧取樂的全是茉莉閣的學生。
萬裏獨行撥開人群帶著我步入禮堂,斯內普一臉狂怒地瞪著幾近軟倒的我,然後直著某一麵牆邊光溜溜的雕塑底座:“這是怎麼回事?!”
重樓笑道:“學生間玩玩鬧鬧也是有的。”
他頓了頓,轉向那群沉默了的學生,冷道:“你們皮癢還是找抽?戲耍十一也就罷了,居然還栽贓梁!回去每人都給我抄寫霍格沃茨校規一百遍!”
我絕倒!
敢情鬧了半天是茉莉閣這群學生知道萬裏獨行不參加舞會之後就和他開玩笑把他弄成了個雕塑放在這裏幹瞪眼,而重樓假裝不知道將計就計栽贓給我!
我垂頭摸著下巴——
嗯,也不知剛才雕塑從底座上走下來時場麵是多麼多麼地有愛。
斯內普一定用他的魔杖指著那個行走中的雕塑,而後……
“梁·蕭!明天開始,晚上五點半,三個小時禁閉!”萬人迷教授環視禮堂一周,在卡卡洛夫輕蔑的笑聲中輕柔而冷漠地說:“從今天開始,茉莉閣學生若觸犯霍格沃茨校規,梁·蕭小姐的禁閉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