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點岩溫吐就到賓館裏來了,我已經起來了,格格琪還在懶床。
7點,我們到了岩溫吐說的那個解石倉庫。解石倉庫裏沒有什麼外人,可能都是一些知名的明料玉商,我們一行因為有大師兄岩溫吐帶領才有幸進入觀看。
這塊三千萬的石頭有點大,重量過了一噸,拜石的儀式已經結束,大型的電鋸開始在切割了,很吵,不過持寶者和一些觀眾並沒有離開這裏,而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喝茶聊天,或許這電鋸拉扯出來的刺耳聲對他們來說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了。
“大師兄,這石頭要切多長時間啊!”我見電鋸半天似乎都沒有往下移動。
“可能要切4到5個小時。”岩溫吐回答。
“大師兄,我們去看看老板的其他存貨吧!”我覺得這樣等沒有意思,不如用這點時間去選些別的料子。
“好,我先去和老板說一下。”岩溫吐也讚同道,轉身走向沙發。
……………
“範三爺,我小師弟想去看看你的毛料,您看….”岩溫吐對這沙發上的快六十歲的老人說道。
“哦,岩溫吐你師父又收了一個小徒弟啊!嗬嗬。”範三看了一眼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我與格格琪。
“嗯,昨天才收的。好像是中國人也好像是蒙古人,我還沒有問。嗬嗬!”岩溫吐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小胡先生和朋友們就在這裏看開石,我帶他們到庫房裏去看看石頭。”範三詢問旁邊二十來歲的小胡先生,今天開的石頭就是他以三千萬的價格在範三手裏買的。
“要麼,我們在去看看您的石頭,這裏有他們看著就行。”小胡先生對正在開的石頭不是很在乎,就沒有有些人的那種迷信,生怕走的這一會寶玉就會消失掉。
“你們去看,我們在這裏等……”等在這裏的其他朋友似乎對賭料不感興趣,他們更喜歡這位小胡先生開出來的明料。
“走,我們去看。”小胡先生拍拍賴在他懷裏的美女。
…………….
“你好,我叫胡為民,這是我女人。”胡為民走到我麵前伸出手來。
“你好,我叫拉穀,這個也是我的女人。”我笑著與這個直接的男人握手。
“你怎麼不繼續看開石頭了。”我很奇怪這個胡為民的做派,他似乎和我一樣不是為了賭石的快感,純粹就是為了石頭裏麵能開的東西。
“哦!聽鋸沒有意思,我還是喜歡找石頭。”胡為民爽快的回答。
“看來我們都一樣啊!哈哈”我笑著跟在範三爺的後麵開始向庫房移動。
格格琪也學著胡為民的女人一樣挽緊了我的胳膊,我看的出來,那個女人絕對是胡為民的女人,而且是外麵養的女人那種,那媚到骨子裏的感覺讓我有點心動。
“拉穀先生不像是中國人。”胡為民眼神很毒,舉手投足間能給人帶來壓力。
“胡先生厲害,我是蒙古人,胡先生是北京人。”我能肯定他的語氣裏的京腔。
“嗯,拉穀先生是來賭石,還是來買毛料的,如果是來賭石的話遇到好料子望您能割愛,我這次就是想為親人請一件慶生手環。”胡為民說出他的用意。
“嗯,好,請問胡先生有什麼要求。”我早就在者勒蔑的提醒下發現了這胡為民帶的保鏢不凡,絕對不是一般的退伍軍人,從他們站立的姿勢上似乎就是正在執勤的樣子,在聽到這小子說是為人慶生就花三千萬來割一塊還不能肯定的石頭,估計就是送給一個很大的官。
“能有一對手環最好,貪一點想做一套首飾,實在沒有就能出一個手環也滿意了。”胡為民沒有隱瞞什麼,要貨就得說出來,不然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寶物,手裏有好貨的人知道後會主動找上門來。
“嗯,質地上有要求嗎?”我想問詳細一點,或許我真能幫他找到點什麼。
“玻璃底。”胡為民回答很簡潔,很平靜,好像玻璃底很簡單就能找到。
“嗯,好!那我們就看看範三爺這裏還有什麼好貨沒,如果有就與你一樣同時開了。嗬嗬!”我笑道,這家夥一開口就是玻璃底,真是大手筆,有些寶玉隻是可遇不可求。
“行,回中國後我招待你,這裏還是差了那麼一點。”胡為民拍拍我的背道。
“嗬嗬!好,是差了半點。”我笑道。
“嗬嗬!同道中人啊!走我先帶你去看看我昨天看上的一塊石頭,本想如果大家夥開不出來就在來拿這塊的,現在你來了先推薦給你看,如果你能看的上,就開了,出了東西我付錢,保證高過市場價。”胡為民推開了身邊的女人拉著我就往裏麵鑽。
格格琪也放開了我,兩個女人對裏麵的漆黑很顧忌。
範三與岩溫吐走在前麵帶路,繞過外麵堆的亂七八糟的石頭,來到範三爺收藏精品石頭的裏庫。
“這個石頭,岩溫吐你看怎麼樣。”範三指著地上的一塊石頭說道。範三很清楚這裏的專家可能就是岩溫吐,隻要他說行,那個他帶來的小師弟就一定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