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英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小夥,約摸十七八歲,五大三粗,濃眉大眼,臉上長滿了青春痘。
“哥,你回來啦,伍中你怎麼老是不聽哥的話呢?”伍元起身,用責備的口氣說。伍中沒有出聲,倒上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我們辭別了兄嫂。伍元坐在副駕駛室上,用手摸了摸車窗,仔細打量著這輛新夏利。開車是一種享受,乘車也是一種快樂,這個年代的打工族,憑著幾百塊錢一月的工資,幾乎沒人能買得起車,出行全靠擠公交,能買得起 一輛車絕對是大家羨慕的紅人。伍元把這輛夏利好像當成是我的了。
回到公司門口,伍的同事看見她從副駕駛室下來,投過羨慕的目光。
晚餐我們沒有回公司食堂吃飯,我拉著伍元的手來到了老地方餐館,點了幾道好菜、兩瓶啤酒和她暢飲。伍元本來不飲酒,是在我的勸說下好意難卻,勉強端起小半杯啤酒喝下。哈了一口大氣,用手在臉邊扇了扇風。
“為難你了,啤酒不好喝嗎?”我假裝問她。
“太難喝了,我老爸如果知道我喝酒會罵死。”
我馬上夾上一塊紅燒魚,遞到她嘴邊說:“伍小姐請見諒!都是我的錯。”逗得伍元笑彎了腰,粉麵上的兩個小梨渦特別可愛。
夕陽的餘暉掠過天際,一切顯得那麼美好。我摟著伍元在草坪上散步,那種奇特美妙的感覺,隻有心心相印的情侶才能感受到,無法用語言表達。
夜幕降臨了,遠處的燈光依稀點燃。
白天工作上的不如意、生活上的煩心事一揮而去,又回到了兩個人的世界。
我們並肩坐著,一會兒伍元說她今晚喝的有點多,頭暈。我扶住她斜躺在我的大腿上。我湊近她耳旁說:“你醉了就睡吧,我保護你。”“嗯”
她佯裝睡著了,也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熱血奔騰,激情澎湃!親吻著懷裏的美人。她雙眼微閉、熱烈相迎,纖細的十指從我耳旁慢慢地下滑到脖子上。我緊緊的抱住他她,一邊深吻,一邊情不自禁地愛撫她嬌嫩的玉體……我倆沉浸在這神話般的世界……心潮起伏,波濤洶湧,狂風暴雨,最後撕破了文明的麵具……奮不顧身…….撲向雷池……偷摘了愛情的禁果。
她哭了,哭得很深沉,但沒有眼淚,也沒有傷感。
我輕輕的扶她坐起,小心的幫她整理衣裝。她撩起我的外套,把頭埋進我懷裏,拉起衣襟把頭緊緊蒙住,哭聲吟吟:“大衝……你怎麼這樣子?我這輩子毀在你懷裏了……”一邊說,一邊緊緊摟住我的腰。
我覺得自己的衝動和魯莽傷害了她。
輕輕地愛撫著著她的頭發,語氣堅定地安慰她說:“伍元,我一定對你負責到底,愛你一輩子。”
發自內心的話音量不高,語氣格外沉重。
伍元使勁地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蜷縮在我懷裏 瑟瑟發抖,良久才回過神來。
我替她把鞋襪穿上,抱著她站起來。她邊用手梳理著淩亂的頭發,轉過身來跟我說:“幫我清理好後背衣服上的草屑,伍錦她們很敏感的”。
我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捏著粘在她頭發和衣服上的碎草屑,然後她轉過身來緊緊的抱著我,我摟著她久久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