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金燦燦的佛像黯淡下去。
塔內頓時變得陰森詭異,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血魔君冷哼一聲:“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找死。”
這血魔君倒是小心,控製王餘餘就衝著聲音奔襲而去。
王餘餘內心真就一萬句草泥馬在奔騰。
一隻幹枯如樹枝的手突然捏住了王餘餘的臉。
手掌心有一對眼睛,眼珠一黑一白。
數十米的手臂很怪異,如同一條山脈,俯瞰群山,溝壑縱橫。
枯手有力。
一旁的老和尚冷汗直流。
“你被封印太久,控製傀儡的手段都弱了不少。”
緊接著,王餘餘直接被砸向牆壁。
尚且還有意識在,疼,鑽心疼,逐漸散遍全身。
轟!
塔內突然劇烈晃動。
血魔君調動了一股力量,探入水潭。
砰的一下,有什麼東西衝破了水麵。
血魔君持槍猛刺了過去。
劈啪作響,火光閃爍。
頃刻之間,兩道身影快如閃電,大戰了數十個回合。
血魔君握槍的手流淌著血,掏出幾枚靈石,凝力迫使靈石燃燒起來。
塔內變得明亮起來。
隻見那鐵鏈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舌頭還舔著手上的血。
佛像轉身,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你是誰?”血魔君問道。
“都交過手了,你心裏應該有答案了。”
血魔君神色凝重起來,心中不定,再次驅動法力,打開天眼。
天眼注視下,血魔君麵色越發蒼白。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在此等候你多時了。”
王餘餘聽得雲裏霧裏的,隨著血魔君法力消耗,對他的控製也逐漸減少。
這人難道不是之前自己關進來的銀蛟族的族長嗎?
血魔君道:“你也奪舍了銀蛟?”
“為了等你,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尋到這麼一件容器,而且我還為你準備了一件,看起來你用得還很順手。”
這兩人認識?
等等?碧血老祖說血魔君是從九龍眼脫困的,那這位也是從哪出來?
“你布局三年,難道就是為了引我到此處?”血魔君冷冷道。
有所謀,必有所圖。
“你錯了。”
血魔君收住天眼,氣血再次鼓蕩。
“不是三年,是三百年,自從知道你從黃龍道洲被轉移到此界後,我便開始了。”
這下,王餘餘有些傻眼了。
謀劃三百年,冒著被仙殿發現後神魂破滅的風險,所圖之物那得多重要。
“三年前,大靈月輪轉到黃龍道洲,正是洪荒四海神墟穀湯規則之力最弱的時候,所以,我便舍下一道化身進了九龍眼。”
是個狠人,竟然舍得一道化身。
如此看來,這一切都在算計之中。
血魔君眼神突然變得鋒利,即便自己老練,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居然被人當成了一枚棋子。
不過,如今自己出來了,定然不會在被束縛。
那人繼續說道:“除了龍族,能以某種力量進入九龍眼的,數銀蛟族的化龍秘術可能性最大。”
王餘餘逐漸恢複了對脖子以上的控製,說道:“狐族的九尾之術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