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進來了兩道身影,兄弟倆模樣有幾分相似,年齡差距不大,兩歲有餘。
他們是蘇老爺子的大兒子蘇仲騫,和二兒子蘇硯辭。
仔細瞧著,麵前的兩個男人,看上去完全是兩個性子。
蘇欲穩坐在座位上,雙唇微抿。
蘇仲騫和蘇硯辭分別喊了沈稚稚一聲, “弟妹。”
沈稚稚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仲騫哥,硯辭哥。”
兩個人先後嗯了聲,答應著。
隨後是老二蘇硯辭先開了口,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恭喜了。”
男人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蘇欲的麵前,這是“新婚禮物。”
蘇硯辭將手裏的老山檀香“鬆間木質盒”,放在了桌子上。
盒身浮雕迭起,龍鳳圖案遠近呼應,淺剔深刻,各盡奇妙。榫卯結構,邊角利落嚴密,存香納物,靜美生韻。
裏麵是一幅《群山宴青山水畫》,男人將盒子打開,呈現的是山雲欲來 ,細雨蒙蒙,如詩如畫,極具風雅 。
還有,這個是你要的東西。
……
蘇欲微勾薄唇,拿起桌子上的正方形禮盒放在她麵前。
“稚稚,看看。”蘇欲散漫慵懶的聲音傳來。
沈稚稚打開珠寶禮盒,將那“金點翠嵌珍珠寶石雙龍挑子”拿了出來,一眼驚豔。
“老公,這是清朝的古董呢,它不是在京北的博物院放著麼。”
她仔細瞧了瞧,又道,“你看,上麵是雙龍戲珠的挑子,累絲的金龍,紅寶石的火珠子。這是典藏品。”
麵前的女孩一頓,她知道蘇欲的二哥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喜好,肯定是他提的。
蘇欲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肢,慵懶迷人的嗓音傳來,“喜歡就收著,不用和他客氣。”
沈稚稚美眸微眨,嘴角輕抿著,“嗯…”
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說了句,“謝謝二哥,這幅畫我很喜歡。”
沈稚稚拿起盒子裏的山水畫,如煙如霧,如夢如幻,近在眼前。
盯著這畫中的美景,她淡淡說道: “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葦。”
蘇硯辭溫和的笑了笑,“喜歡,那就不枉我跑一趟。”
“弟妹,果然是才女。”
沈稚稚尋思著,應該是蘇硯辭剛尋的。
蘇欲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腰身。
看向對麵的人,道,“倒是讓你費心了。”
蘇硯辭: “你結婚這種大事 ,費點心也是應該的,我說這一年你天天回來住,原來是早有預謀了。”
蘇欲把玩著手上的佛珠,微勾著唇,“這麼忙,消息倒靈通。”
對麵的男人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西湖龍井輕抿了口,然後說道,“我和大哥再忙,也會抽空騰出來時間,在家待幾個小時的。”
老大蘇仲騫,做事雷厲風行,與老二完全背道而馳,蘇硯禮溫和儒雅。
蘇仲騫一進門看到了牆根站著的女兒,臉上帶著微怒,他知曉自己這個沒規矩的女兒又惹禍了。
愣是站在蘇樂清身旁待了會,牆邊的女孩平日雖然蠻橫散漫 ,她沒想到一晚上,自己小叔和父親都回來了。
隻見下一秒,男人哼了聲,眼底深沉,說了句,“沒出息。”
轉身便走向蘇欲那邊了。
蘇樂清看了一眼蘇仲騫的背影,聲音很小的反駁著,“我是沒出息,這麼多年,你教過我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不喜歡我了。”
……
蘇老爺子坐在主座,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今晚都聚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