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藍灣國際酒店頂樓,私人套間內燈光昏暗,助興的音響環繞播放,氣氛正嗨。
男士的衣服、鞋襪,零散的落在床邊的各個角落,兩個人影交疊,激戰不停。
“楊總…好舒服…它要來了,我愛你~你好棒……”
“嘟~嘟~”
動作不止的男人伸手拿過手機,昏暗的房間裏,手機屏幕的藍光尤其白亮、刺眼。
照亮了男人的完美臉龐,輪廓無可挑剔,一張鬼斧神工的俊顏,五官立體、高貴典雅,一頭齊耳的染燙銀發雌雄莫辨。
男人眯著桃花眼,仔細看了看來電顯示人,瞬間停住運動,關掉音響,眼神冰冷又嚴肅的警告身下之人。
“噓~安靜。”
轉而接起電話,嗓音溫潤、柔軟。
“喂~”
“嗯,好,我知道了,今天外麵組局酒喝多了,有點累,就沒回去。”
“行,那你好好休息,早點睡,明天中午我回去,給你辦個接風宴。”
一聲悶哼亂入這寂靜一刻,電話那頭立刻掛斷,中斷了對話。
“艸,柳荀,你TM找死是不是?”
“啪!”
挨打的男人眼淚婆娑。
“是又怎樣,我都跟了你足足一年整。”
“不經慣就滾!好日子過多了你,敢壞老子心情。”
柳荀跟他一年,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一直溫言笑語的,剛才見他居然在最愉悅的一刻,還能努力壓製、隱瞞著電話那頭的人。
一股極致的醋意,使他放肆爭寵了一回,現在眼見情況不對,隻有拉下臉求饒道:“楊總,我錯了,下次不敢再犯,你原諒我一次吧!”
“你越界了柳荀,你走吧,現在,馬上,合同提前結束,多餘的錢不用退,但是如果你敢再出現在我麵前,別怪我不留情麵。”
楊靖宇在C市是隻手遮天的存在,柳荀想上位,再正常不過,可是他還是太高估自己,這十幾年間,太多像他這樣的男人吃過同樣的虧。
盡管他哭的梨花帶雨,聲淚俱下,都沒用,挽不回,最後隻有落寞的退場,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
掃視一地狼藉,楊靖宇煩躁的翻出一包煙,掛著空擋,坐在床沿抽起來,一根接一根。
直到一包煙空,他把煙盒抓成一團砸進垃圾桶,去浴室洗漱幹淨後,穿好衣服出了套間,往酒店的酒吧而去。
“喲,老楊,剛才你那小寶貝兒可梨花帶雨的出去了,啥事兒,發這麼大脾氣啊你?”
“還能什麼事兒,不乖唄,來杯烈點的,煩。”
“小徐,聽著沒,要烈的,看著調。”
“得嘞,收到。”
一杯烈酒下肚,暈乎乎的感覺,頭重腳輕的楊靖宇跟老友抱怨起來。
“平時都無所謂,小祖宗回來了,他非在那小子來電話的時候耍小聰明,一次不忠,百次無用,這麼不聽話的,想留他都不行。”
林旭了然,發小兼大學同學,一直玩到現在,楊靖宇的事兒他門兒清。
“原來如此,那他也不冤,比他優秀的前輩們不知道換了多少批。”
“滾你丫的,損我是不是,那是我的錯嗎?誰讓他們越界,不上道。”
“老楊,你這話可就不地道了,他們哪個不是幹幹淨淨、可人疼的,你的條件放這兒呢,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有幾個能不犯迷糊,不想上位的?”
“你是來搞笑的吧,都是逢場作戲,明碼標價,我從清吧給他們弄出來,虧待他們了嗎?哪個不是現金、支票隨便開,說好愛和婚姻給不了,個個犯毛病,我能怎麼辦?”
“得得得,他們的錯,您老有理行了吧。”
“滾蛋,你才老,你大我仨月,你忘了吧,德行,你老弟正當年,威風凜凜好不好。”
林旭嗤笑道:“你還知道正當年呐,那你就這麼搞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真準備孤獨終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