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溫柔的將諾瑟雅放下,以最舒適的姿勢讓她靠在岩壁上,即使斷肢隱隱作痛但不知是不是由於那無法解釋的祝福血已止住
巨大的蠕蟲肆意的抽動觸手,宣誓著主權
“保持陣型,分開站位!注意牽製觸手,火力壓製住它別讓它衝刺!”
李墨回到屬於自己指揮位,極致的專心讓他暫時無視了身體的不適
「沙蟲」被判定為王級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體型巨大且皮糙肉厚,對於等級低於它的量化型單位有著極強的克製,可一旦有同級別的進行牽製,「沙蟲」的威脅性便直線下降
“義體過熱,火力供應不上了!”
“它把觸手收起了,它的嘴……小心!它要衝刺了!”
李墨舉起手槍,連續扣動扳機試圖彌補火力上的不足,可那不過是杯水車薪,這種程度的槍械對「沙蟲」而言無異於水槍,即使幾顆子彈幸運的衝入它的皮肉,卻也不痛不癢
“妲莉姆,能否擋下?!”
麵前的巨大蠕蟲已經蜷縮起身子如同彈簧,數圈鋒利的口器如同電鑽一樣旋轉著
“指揮官大人請放心交給我!”
妲莉姆張開機械的羽翼,由充能而發出的金光神聖的閃耀著,把柄漂浮在她周身的大劍重組為一杆重型長槍,槍尾的機關開始旋轉,場麵極具力量感,沙蟲全力的衝刺在碰撞到長槍之時被硬擋下來,妲莉姆隻後退了兩步,緊接著長槍尾部迸發烈焰,助力妲莉姆的全力一擊,從那張巨口中將沙蟲捅了個對穿
“不對……這隻沙蟲是王級的毋庸置疑,它不會被這麼輕易的擊敗,觸手與衝撞不是唯二的攻擊手段……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將雷娜多她們撕成碎片的…”
說完,諾瑟雅用她僅剩一條的手臂抱住自己顫抖的身子,她在恐懼,那血腥的場景已經鑲嵌在了她的腦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點關於‘那個’的信息
李墨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別掉以輕心,義體冷卻後輪番進行壓製,別給它機會用出‘那個’就行。”
輪番的轟炸徹底激怒了沙蟲,龐大的身軀橫衝直撞,將妲莉姆以及莉裏娜衝撞至牆體,洞穴內不多時便出現了如蜂窩般秘技的洞,它以半截身子為代價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麵對突然的變化李墨還未思考出對策,那條巨蟲絲毫不給機會,無視岩層的在戰陣周圍不斷突進
“這是在玩貪吃蛇嗎?!再不想出辦法就完球了,媽的,腦子怎麼在這時候一片空白!”
幾乎在同一時間,數條粗壯的觸手從地麵升騰而起,抓住了李墨身邊,一直在隊伍中沉默寡言的那名戰姬,她被高高舉起,她的義體被碾碎,四肢被擰斷,小腹被觸手貫穿,她的鮮血飛濺到李墨的臉上,無力感帶來的恐懼讓他本能的渾身顫抖,意識卻在催促著他行動起來
“我艸你大爺!”
李墨瞳孔收縮,剩下的右手抽出佩刀,不停的在觸手的根部劈砍,可象征權利的佩刀並不鋒利,纏繞住少女的觸手又太過健壯,像是在玩弄獵物一樣,那條蟲子的觸手玩弄拉扯著她的身體,李墨的刀直到砍得卷了刃都沒能砍斷哪怕一根觸手,最後在戰姬的慘叫下,她的身體四分五裂,半邊身子掉落在眼前
李墨的精神受到巨大的打擊,拿著卷刃的刀呆呆的望著隻剩半截的屍體,這是現實,在他的指揮下,那些戰姬真真切切的死在他的麵前,也是因為他的指令讓她們以身涉險,她們本應該在咖啡廳談論著有關戀愛的話題,品嚐蛋糕的甜味,享受青春帶來的美好,可在李墨眼前的隻有【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