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生死勿論(1 / 2)

蕭娘臉上難生淚,桃葉眉頭易得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唐·徐凝《憶揚州》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杜牧

《寄揚州韓綽判官》

揚州,自古以來,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物豐特產,就是繁榮昌盛的代名詞,引得無數文人豪客留下足跡文墨,不知多少才子佳人,又在這裏傳為佳話。

樹再茂盛,也有枯枝,再威猛的虎父,也會教出犬子,而在繁華的揚州,也有經營不善的商店。

在金水街的一間名為金玉世家的首飾店內,袁掌櫃正拿著一條又韌又長的藤條,正在用力的鞭打一個光著屁股趴在地上的一個隻有十二三歲的小男生,這是他的學徒,一邊抽一邊罵道:

“你還偷懶不,叫你做銀扣子,做了五個有二個是壞的,你是豬啊,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下。”

“師傅,我不敢了”

“師傅,饒命啊,弟子下次一定用心聽話。”

“啊~~師傅,痛死我了~~”

趴在地上的那個學徒還是一個孩子,那藤條又長又韌,一抽就是一條深深的淤痕,每抽一下,那都是鑽心的痛,可是他隻是一邊哭一邊求饒,不敢躲也不敢閃。

袁掌櫃全名叫袁富貴,因為洶酒過度,頭發差不多都掉光了,認識的人都叫了光頭袁,因為店子的生意不佳,娘子在生女兒時難產,算是中年喪偶,脾氣很差,心情不好拿店裏的學徒出氣,對幾個學徒動輒不是打就是罵。

聽到徒弟求饒,袁掌櫃一點也不同情,反而用力又抽二下,氣呼呼地說:“打死了更好,拖到亂葬崗喂狗去,這樣我也省心。”

袁掌櫃打得也有點累了,一手拿著藤條,一手指著那兩個畏畏縮縮站在一旁的徒弟說:“你們要是不聽話,你師兄就是你們的榜樣,聽明白了沒有?”

兩個學徒一聽,馬上低著頭,就像應聲蟲一樣應道:“是,師傅。”

這個兩個學徒,一個叫劉遠,一個叫李方。

在李方眼中,滿是敬畏、機械式應答,而叫劉遠的那個,隻有十四五歲,眼珠子不時靈活的左右轉動,很明顯是一個非常機靈的小家夥,雖然低著頭,但他的眼光帶著不屑、鬱悶、又有點無奈。

劉遠其是是二十一世紀華夏珠寶巨頭金玉良緣一個資深老技師,從學徒開始,手鑲、臘鑲、微鑲、做模、拋光等工序都做過,而且是做一項精一項,年紀輕輕就做了手工部的部長,高薪厚職,又得到上層器重,一時風頭無倆。

這本來是好事,沒想到人一有權位,飽曖思淫,心也花起來,和美女下屬眉來眼去幾次後,二人就在一個周未的晚上直奔賓館來個“坦誠相見”,正在爽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一個紋身的壯漢踢來,拿起一根棒球棍對著兩人就是劈頭蓋臉打下來,邊打邊罵,劉遠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男的是那女下屬的老公,察覺到老婆異常,就跟蹤了過來。

沒想到,正好捉奸在床,劉遠一句話沒說出,就被那壯漢一棍打中腦殼,然後一陣劇痛,然頭上的血就不斷的湧出來,劉遠眼一翻,眼珠子白來黑少,意識糊塗了起來,接著就感覺到被人提了起來,從人十三樓的窗口扔出出去。

本以為死定的,沒想到大叫一聲,醒來的時候,人己經穿越到了唐朝,附身在這個同樣是叫劉遠的學徒身上,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閻王判官弄錯了,劉遠就陰差陽錯地占據了他的身體,還融合了屬到那個倒黴鬼劉遠的一部分的記憶。

舊社會的殼,己經悄然換上了二十一世紀的忒了。

附身己經有一個多月,劉遠一直都很低調地做自己的應做的事,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先慢慢了解這個社會的知識還有生活習慣,免得自己露餡。

一個多月的時間,也足夠劉遠摸清現在的境況,結果是一喜一憂:喜的是穿越到了一個好的朝代,唐朝,皇帝是唐太宗李世民,現在是貞觀七年,牛馬遍野,百姓豐衣足食,夜不閉戶,道不拾遺,鬥米二三錢,非常富足,劉遠知道,這正是唐朝興旺的開始,估計到自己老死,也不會有什麼戰禍出現。

憂的是,自己在這世上名義上的父母雙亡,被不待見的嬸嬸送來這裏做學徒,攤上了一個眼高手低的師傅,心情不好就對劉遠、李方還有趴在地下那個大師兄趙元出氣,劉遠絕對不敢駁嘴或還手,很簡單:

每一個學徒拜師時都要簽一份契約,除了沒工錢、要無條件聽師傅的話外,最後還加有一條:如有不聽教,師傅可以代家長責罰,打死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