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載,期間花小滿與蒼乾也跟著花滿園裏的人從香林城搬到了坤天城,又從大安鎮,搬到了芙蓉鎮。
芙蓉鎮坐落在無極國邊境,這裏雖不大,卻五髒俱全,集市上熱鬧的很,秋水姐姐與魚兒哥哥一早便去集市上逛了。
這三年來一路奔波,見識到了這個世間各種醜惡,花小滿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自保的重要性,於是獨自在院子裏拿了長刀習武。
招式都是魚兒哥哥和秋水姐姐教的,花小滿學的很賣力,如今在街上賣藝時都可以獨當一麵了。
蒼乾則在新租的院子裏灑掃,時不時指點花小滿一二句。
幾個孩童在院子外鬥蛐蛐,誰知逗著逗著急了眼。
“我這可是馬大蟀,腿腳有力的很!”
眼見鬥蛐蛐輸了,劉小胖急眼了。
“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沒爹沒娘的孩子。”
“你說誰是沒爹沒娘的孩子!”
不一會兒,寶珠氣喘籲籲跑進來。
“不好啦,寶星和寶安把劉大胖給打了,他娘都找過來了,還帶了幾個打手。”
花小滿聽到這話,立即跑了出去。
劉大胖家裏可是當地一霸,家裏開著三層酒樓,就連當地官府也被收買。
平時沒少恃強淩弱,勾結賭坊,逼良為娼,強搶民女,逼死了不少當地百姓,卻無人敢聲討,是當地一大毒瘤。
這劉大胖更是仗著家裏有些權勢,自己又身材高大,在附近稱老大。
大街上,肥碩的老婦人,身著華麗綢緞,臉上的胭脂塗的城牆般厚,懷裏抱著自己的寶貝胖兒子,指著柔弱的寶珍破口大罵。
“你們一群人來曆不明,也不見爹娘,就是狗雜種,看把我兒給打的!”
“乖乖,別哭了,娘今天就幫你把他們這些狗雜種都給收拾了,這丫頭長得不錯,回頭收你房裏隨你怎麼搞。”
婦人話說的惡心,小胖聽到這話,也不哭了,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寶珍被羞辱急了,竟破口而出。
“我們才不是雜種,我爹名叫薛長忠,是當年鎮國將軍…”
老婦聽到寶珍這麼說,肥碩的身子也是一震,隨即朝身後使了個眼色。
“寶珍!”
“哎呦,又來了一個小雜種。”
花小滿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二話不說一把將哭泣大喊的寶珍拉在身後,上去就是一巴掌,速度之快,家丁都未反應過來,直接將老婦給打懵了。
“你說誰是雜種!”
老婦捂著臉,一雙眼睛充滿怨毒。
“一個丫頭片子也敢來逞強,不過看這騷樣,可以留在我“飄香樓”好好培養一下,將來做個花魁也是個好出路。”
花小滿雖然已經來到下界三年了,容貌卻始終停留在九歲的模樣,蒼乾亦然。
這院子裏的人容貌都有變化,三年間卻無人對花小滿與蒼乾提出異議,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
這些孩子,對於花小滿來說早已如同一家人。
花小滿譏諷一笑。
“這芙蓉鎮誰不知道,你保養了三個小白臉夜夜笙歌?你兒子是不是雜種還說不定。”
聽到這話,老婦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開始氣急敗壞。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
花小滿冷笑一聲,這院子裏的人可都是魚兒哥哥自小有意識訓練的練家子,不過幾個酒樓裏的打手,真要拚起命來,也不一定就吃虧。
於是花小滿拍拍手,聲音鏗鏘有力。
“今天,就叫他們見識一下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隻見原本哭哭啼啼的寶珍與寶珠迅速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寶星與寶安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蒼乾雖然無法習武,卻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四根竹竿,丟給四人。
花小滿表情嚴肅,擺開架勢。
“今日就叫他們見識見識,咱們院子裏頭的人,男兒頂天立地,女兒不讓須眉。”
“衝啊!”
說罷,幾個孩子率先衝了出去。
幾個壯漢起初臉上帶著譏笑,卻在下一秒笑不出了。
寶星與寶安如今也快到及冠之年,一招一式威猛無比,寶珍與寶珠年紀雖不大,手上竹竿也是耍的虎虎生威,身形更是滑如泥鰍。
幾名壯漢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竹竿抽的腫成豬頭。
“你們…反了你們…”
“咱們,走著瞧!”
老婦人見落了下風,狠狠撇了一眼,急忙帶著自己的胖兒子先逃走了。
見家丁被打的倒地不起,出了氣,寶珍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花小滿聽後心裏突然緊張起來,趕緊拉著幾小隻準備回去收拾行李。
這幾年秋水姐姐與魚兒哥哥一直帶著一大院子裏的人逃亡,卻從未透露過自己的身份,如今不知會不會生出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