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子誠和江辰站在一起，彼此靠近的那天，餘言幾乎整晚未眠。
他在腦海中回演了那幕，很想衝過去給林子誠一拳，現實卻是他什麼也沒有做，眼睜睜看著林子誠和江辰一起走了。
他們宿舍一宿舍夜貓子，三個人開黑打遊戲激情到夜半一點也不少見。
問題是，現在已經三點多了，他仍然輾轉反側。
拿出手機，亮度調到最低，餘言看和江辰的對話框，看了又看。
看著看著，腦海裏似乎有了一點點睡意，他關了手機。
周圍被人群環繞，江辰好看的臉湊近他，似乎是在詢問什麼事情。林子誠微笑看他，突然摟住江辰的腰，帶他一起轉身。
隔過人群，餘言看見林子誠摟著江辰，對他挑釁的笑，下三白眼無端凜冽，像江辰的父親一樣。
而江辰，溫柔地看著他，朝他微笑，不達眼底。
餘言猛地驚醒，發現出了一身冷汗。
打開手機，淩晨四點。
徹底沒了睡意，他把枕頭放在身後靠著，耳朵裏似乎能聽見心髒跳動的聲音，慢慢閉了眼。
周連起來的很早，他鼻子聞到一股劇烈的香味，迫使他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起床，看到趙瀾正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什麼味道？老天爺，不會是老餘的信息素吧？”周連皺起眉頭聞了聞。
“是的，還有抑製劑嗎？剛才的那個隻消下去一點，不行天亮送他去醫院。”
“怎麼突然?我記得老餘的日期很正常啊？”周連遞過來一支抑製劑：“已經用了一支嗎？那還要在用嗎？會不會不太好啊？”
“不知道，但不打他一會就撐不住了，你去接一碰涼水，泡個毛巾給擰幹，他發燒了。”
“好。”周連連忙去接涼水。
趙瀾把餘言搖醒，看著餘言朦朧的眼，給他遞過去一包退燒藥和一杯溫水：“喝了。”
餘言搖搖晃晃地聞了聞，抗拒搖頭，死死抓住被子尖。
趙瀾捏住他，把藥硬生生放在他手裏：“不喝的話，江辰就跑了，嫁別人。”
餘言本來搖搖晃晃，沒精打采，聽了這句話恍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立馬把藥吃了，把水往喉嚨裏灌。
趙瀾就繼續到，餘言繼續喝，等待周連接水泡毛巾回來，傻眼了。
“這麼聽話，燒糊塗了？”周連疑惑地問。
“想江辰了。”趙瀾沒什麼表情，示意把毛巾遞過來，他擰幹毛巾折了折，蓋到餘言頭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躺一會吧，天亮了去看醫生。”
“不暈，不暈，不去醫院。”餘言頭有點暈。
“不暈？那就別見江辰了。”趙瀾聲音幽幽的。
“不，暈，暈。”餘言拉住趙瀾的衛衣袖子。
趙瀾皺眉，想甩開，鑒於兄弟在發燒，改為輕輕鬆開。
周連卻像被雷劈了一樣：“你說誰？江辰？”
“嗯。”趙瀾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時間還早，你去睡吧，我照看著他。”
……
京北冬天今年來的很早，天亮晚，早上還有風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江辰不想鍛煉了，看看課表，離上課還有五個小時，打算繼續睡。
他剛剛閉眼，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