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抑製劑,不是易感期。”餘言欺身而上,把準備離開的江辰壓住。
“啊?”江辰愣住,上身被壓住,他推了推餘言。
“你先起來好嗎,你壓得我胸口疼。”江辰被壓得眼尾紅紅的,他剛剛被親的嘴發麻,眼也紅,現在眼更紅了,本來眼睛就大,現在就像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心理學上注意有兩個特點,指向性和集中性,江辰被餘言壓住的瞬間,注意力全被前身壓住,感覺胸口瞬間一沉,他甚至懷疑餘言在吃他豆腐。
“好好,不好意思。”餘言嘴上這麼說,身體卻越發囂張,壓著他轉換了方向,隨著“咚”一聲響,就在江辰感覺頭要撞上時,腦袋上卻隻有軟軟的安全感,餘言的手護住他,與他一同倒在床上。
Alpha的信息素味漫天襲來,可惜江辰聞不到,即使如此,他還是覺得空氣中有一絲不舒服。
餘言按著他又親又咬,像是個好久沒有吸到血,卻意外得到了天下最美味的血的吸血鬼。
江辰推不開餘言,被禁錮的幾乎喘不過氣,他被餘言按著接吻,強迫著渡氣。
上衣被掀開一邊,江辰終於從深吻裏逃了出來,他大口大口的喘氣,身下微微露出勁瘦的腰,那裏白而光滑,看得餘言渾身燥熱起來。
江辰感受到上身的冷,他目光下移,感到有人似乎在觸摸他的皮膚,繼而看到餘言摸著他的腰,一副鬼迷心竅的模樣。
江辰額角突突地跳,他用盡力氣踹開餘言:“你到底怎麼回事。”
餘言又被踹了一腳,感覺小腹有點疼,他直接被踢了下去,窩在床邊兒,感受到江辰的反抗,一時竟有些委屈,眼淚說來就來,像不要錢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江辰有點崩潰,他不知道餘言為什麼又哭了,心想不會真的又來易感期了吧。
江辰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Alpha的易感期這麼難搞。
江辰蹲下,捧起餘言的臉,看著他淚水模糊的樣子,心口有些抽疼。
他壓著自己的聲音,用手輕撫他的淚痕,溫柔道:“餘言,能不能告訴我,為什哭,因為我踹疼你了嗎?”
“你不理我,跟林子誠一起走,我明明…明明就說過,他對你不懷好意,你還不理我,聽到我的聲音還往前走。”餘言似乎委屈極了,眼淚更加多。
江辰從床頭上麵拿了幾張抽紙,塞在餘言手裏溫聲解釋道:“我跟他就是朋友,沒別的關係。”
“騙人,我都聽到,聽到…他朋友說的話了。”餘言拿著紙擦眼淚,一個一八幾的人縮成一團莫名有些喜感,看的江辰有些想笑。
江辰強忍笑意,看著餘言問:“怎麼了,聽到什麼了?”
餘言沒回答,反而委屈地反問:“為什麼,為什麼剛才不理我?”
“我剛剛…”江辰大腦不斷搜索著可以解釋的話,為難的是,無論用什麼借口好像都不太行,他又蹲下,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餘言的頭,以示安撫。
餘言卻反扣住他的手,緊緊地與他相握。
“剛剛在想,我們似乎…”江辰斟酌著用詞,偷偷看著餘言的臉色。
察覺到餘言的臉色很正常,他才猶豫著開口道:“我在想,我和你好像做不成朋友,我對你一開始就抱有別樣的感情,我…”
“我不想,再和你當朋友了,也不想再喜歡你了。”江辰的聲音很好聽,或許是因為離得更近,比餘言當時在台下時更加清晰好聽。
如果他說話沒有那麼惹人傷心的話,他的唇角還是紅紅的,說的話卻平白讓餘言心裏難受。
“你不想跟我玩了?”餘言不可置信地重複,江辰的手也被他攥通紅。
“憑什麼啊,江辰,你有沒有心啊,憑什麼你說甩開我就甩開我?”餘言的淚馬上說流就流。
江辰倒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威力,說幾句就讓餘言那麼難過。
江辰睫毛顫了顫道:“我喜歡你,你又不喜歡我,這還當什麼朋友,我早就說了,我和你,隻有戀人和陌生人兩種關係。”
餘言聽到他的話,愣了半晌。
江辰聽不到餘言的回答,他起身,想甩開餘言的手。餘言又撲過去把他壓在床角,用手護住他的後腦勺,與江辰接吻。
深深淺淺,江辰掙紮了幾下,給餘言背上捶了不少印子,疼的餘言悶哼幾聲,更加用力地禁錮他,與他接吻,似乎想把江辰口中的空氣全部掠奪。
江辰捶人的手輕輕垂落下來,他被親的沒力氣了。
餘言放開他,輕輕地咬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說著惡劣的話,說話時仿佛還一陣溫熱的風,把江辰本就紅嫩的耳垂吹的更加紅。
“江辰,我不知道我喜歡不喜歡你,但我不願意你離開我,我也不想看見你和別的Alpha在一起。”餘言把江辰帶到床上,掀開他的上衣,他冰涼的手放在江辰白皙的腰上,江辰渾身一顫,接著聽見餘言語氣惡劣:“我更寧願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江辰渾身一僵。
他閉了閉眼,接受餘言的親吻,沒有反抗,隻是眼角滑下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