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都遇見了一隻奶牛貓一直叫喚,叫的很慘。”王意眉頭緊鎖,仿佛回到了那一刻。
“不是叫,是哈。”四季糾正道:“這地方有人虐貓。”
那是一隻奶牛貓,被粗重的繩子拴在後院裏,它的四肢被截斷,尾巴也被砍斷,一對耳朵的外廓全被剪掉了,牙齒幾乎被拔光。
眼睛也沒了,僅剩的一點聽力在聽見兩人到來的腳步聲中發揮了作用,它努力地揮動著沒有爪子的殘肢,發出“哈”的聲音。
這是貓咪感覺到危險時發出的信號,它是一隻很勇敢的小貓,從頭到尾都在反抗。
四季盯著那隻奶牛貓沒兩秒,立即從隨行杯裏倒了一些水喂給他。
“那隻貓呢?還活著嗎?我們帶的有貓糧。”餘言問道。
江辰愛貓,走到哪都會隨手帶一個折疊的小碗,再帶兩小包貓糧。這個習慣就如同他隨身帶筆一樣,已經無法改變。
“沒活下來。”四季的聲音有些哽咽。
王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將他摟到自己的懷裏,安撫道:“它是一隻很勇敢很勇敢的貓貓,可它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它身上新傷添舊傷,活下來才是遭罪。”
王意和四季做過很多努力,他們把小貓的繩索弄斷,四季怕晚上冷,小貓失溫,給他用小盒子做了個窩,裏麵了暖烘烘的絨毛毯子。用濕巾一點點擦拭它身上的血跡,王意試把帶來的雞胸肉煮熟搗碎,方便它吞下去。
可小貓怕人,又看不見,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讓它進食。
這裏又缺少食物,東西短缺,他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王意曾經嚐試過強迫喂食,但奶牛貓的反抗太過激烈,讓兩人不得不放棄。
江辰隻恨自己來的太晚,不然多少可以跟小貓溝通一下。不僅能告訴小貓兩人的好意,也能套到一些線索。
但他很快就釋然了。
不溝通才是最好的吧 不能讓小貓再去痛苦了。
傷害是一種折磨,回憶傷害是淩遲。
江辰歎息一聲,腦子卻清明了起來,腦海裏浮現出一些線索。
這裏節目組和工作人員都沒有看到,而小貓身上的傷新舊縱橫,沒有人刻意投喂的話,它不會活那麼久,像四季和王意那樣主動想讓小貓吃東西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會強迫式喂食,也沒有解開小貓的繩索,以及新舊縱橫的傷。
如果這裏壓根兒沒有節目組和工作人員的話。
那另外的人,不知道幾位,但最多四位,可能也在。不過不是好人 ,也不想與他們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