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人在生病的時候才比較脆弱,可還是不想就這麼認命把自己輕易的交出去。
那個叫宋德清的人,一晚上發的消息,我不知如何去回,見他如此交心,而我卻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情況。
打了針吃了藥總算是好了起來,但人還是沒有力氣,很虛弱的樣子。
經理知道我身體不太好,也沒有給我安排外出的工作,今天廳裏人極其的少,好像知道我身體不好,特意照顧我一樣,一上午才進來3個顧客。
琴琴見我有兩天沒有去她那?也沒有打電話發信息,就知道我肯定有事了。
“心淩,這兩天你忙啥呢?怎麼也沒個消息!”
“我感冒了,打針吃藥,怕把病氣過給你,這幾天就不能去看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哦!”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琴琴預產期快到了,她心裏也特別沒有安全感,整個人都比較敏感,為了這個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全家人都付出了很多。琴琴從懷上孩子就很少下樓,有幾次想出門,都被房東太太攔了下來,就這樣細心的養著,還有一次因為情緒激動差點流產了,從那以後琴琴格外小心。
因為醫生說,她要是這次孩子保不住以後懷孕的可能性會特別小,因為先天發育的問題,子宮比別的人要脆弱許多。
因此琴琴媽媽知道,因為那些年琴琴的爸爸早早去世了,琴琴跟著爺爺奶奶,沒有爸媽在身邊,有很長時間琴琴都不好好吃飯,經常生病,應該是這樣導致身體發育不好。
琴琴的媽媽很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琴琴,心裏很不是滋味。房東太太更加自責,不應該在琴琴想出門的時候跟她起衝突,應該耐心些。
從那以後琴琴的媽媽就住在我經常住的客房,方便晚上照顧琴琴,一有動靜就起身去看看。
這樣搞得琴琴更加緊張了,可為了孩子自己也沒辦法,孫耀威公司越來越忙,有時候還回不了家,這讓她更缺乏安全感。
還好有我不停的鼓勵她,陪她聊聊天,她才能寬心一些。
身邊的朋友不停的都有了歸宿,我有時候想想自己也不知道能在這堅持到什麼時候。
這天休息,想著很多天沒有去看琴琴了,就騎著電動車出了門。
巷子還是那些巷子,而我卻不是以前那個我了,“心淩,於心淩?”
像是誰在喊我,放眼看去,是範一衝?
想起那年在這個路口救他的場景,這一愰都快3年了。
“怎麼了?不認識啦!”
“怎麼會呢?”
“你這是上哪去?車子騎這麼快!”
“哦!我去看看琴琴,真沒注意你從那邊過來。”
“沒事,我習慣了。”想起以前我總是對範一衝視而不見,這時聽他說這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這是上哪去?”
“心淩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兒曉梅。”
“曉梅,這是心淩,就是出車禍那次幫我的那個。”
“你好!”範一衝媳婦兒禮貌的和我相互問好。
“你們這是去哪?”
“我們去曉梅媽媽家,這不是曉梅懷孕了嘛!我們去告訴爸媽這個好消息。”範一衝難掩高興的心情,麵帶笑容。
“那真是個好消息,那你們趕緊去吧!我也該走了,琴琴該等急了。”這樣的見麵在我看來就應該早早的結束,不應該逗留太久,讓彼此尷尬。
我沒等範一衝反應過來,就騎車走了,“那你騎車慢點。”
“我知道了。”手向後一揮,風在耳邊沙沙作響,仿佛在說,再見了,最好是再也別見。
琴琴見我進了門,高興的合不攏嘴,“心淩,你來啦!幾天不見,我想死你了。”
“你別動了,坐好。”我放下帶來的東西,有水果,有點心,還有我自己做的拌土豆。
“哎呀!我都想死這一口了。”琴琴拿起拌土豆就打開吃起來,狼吞虎咽的她就像幾天沒吃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