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響站在樓道的陰影之中,他光是站在這裏就能夠感受到這高大壯實的黃毛全身上下所顯露出來的氣勢,那是一種強橫霸道的氣勢。
他的上身穿著運動背心,露出的脖頸異常結實,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軀幹上的肌肉跟一坨飽經風霜的岩石一樣,能夠看到右手手肘連著咯吱窩處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就跟大地上的裂穀一樣。
“我叫陳北,是學園三年級的學生。我也沒啥惡意,隻是我弟弟……”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湊了過來,但是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盡可能收斂了全身的異能。
這實際上是一個“示好”的表現。
能力者的人體從形成了心髒處的印痕之後就不斷得到異能的滋潤,身體素質自然是與日俱增,不斷的接近異獸的身體,所以不釋放異能的時候能力者就已經擁有根據他異能儲備的實力。
而異能者釋放異能跟自我的呼吸有著密切關係,在不刻意克製的情況下,能力者會隨時隨地的朝著四周擴散他們的異能。這一小部分的異能很細微,但是的確是達到了器材以及部分擁有探知能力的能力者所能感受到的地步。
當一個人主動收斂自身氣息的時候就代表呼吸帶來的對身體的增幅消失,這種情況下主動接近一個原本就擁有敵意的能力者明顯是不理性的行為,唯一的解釋就是沒有惡意。
“我媽很心疼我這弟弟,所以你就告訴我唄。我敢用我的人格擔保,你隻要跟我說我就保證不傷你。”
嘶,這人看著挺耿直的啊……乾響將視線悄然瞟向了歪嘴的方向,這倆差個十萬八千裏真的是兄弟嗎?
這樣的情況下,乾響選擇的回應是——
“我拒絕!”
道理很簡單,昨天安翎怎麼說也是幫了他,否則他昨天就該淘汰了,所以於情於理他都不應該把安翎給賣出去啊!更別提安翎若是想要被整他,隱身的能力可不要太方便。
“你確定?”陳北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倔裏倔氣的男生,自己老媽特別溺愛這個弟弟,明明是技不如人非要嘴硬成被暗算,要找回麵子,結果到頭來是讓他這個做哥哥的折麵子。
實際上陳北最開始是不想幫忙的,但是歪嘴居然一個打電話打到老媽那兒。昨晚他還在幫忙處理朋友拜托的任務,結果被老媽一個勁的騷擾,最終被逼無奈應了要求。
乾響沒有回應,很明顯對方比他弟弟好說話多了,趁著陳北等待回複的時間,他快速地撞開了歪嘴,朝著寢室外麵跑去。
空蕩的樓道可不是他的戰場,手頭除了今早莫名收到的泡泡糖連一個媒介都沒有,而且這個媒介似乎還不是特別像樣,至少目前還不是到有啥用。
乾響剛從樓道的陰影中跑出就感受到身後一股熱浪裹挾著異能奔湧著襲來,這一瞬間簡直讓他覺得脊背發涼。但已經沒時間轉身了,能跑的越遠越好!乾響這麼想著時,巨大的衝擊就從身後爆炸,強大的氣浪讓乾響飛撲了出去,最後還是依靠軀幹才刹住車。
“我也不是什麼惡人,隻是家裏拜托給我的任務罷了。”陳北站起了身,他所處的地麵已經破得跟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