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向晚就被吵吵嚷嚷的苛責聲給罵醒了,向晚揉揉眼睛,尋聲看去,原來是其他人也被綁了。
“向晚,你昨晚怎麼睡得著覺的,不是該你守夜的嗎?”桃夢夢朝向晚瞪了一眼,撇過頭去,如果不是現在被綁著,她可能會指著向晚,道出她的不滿來。
石磊眨眨眼,才瞧見自己被綁著,聽到桃夢夢對向晚的數落聲,立刻毫不猶豫的為向晚辯解道:“好啦!我相信向晚隻是太累了,一恍惚就睡著了。”
聽到石磊這麼說,向晚激動的用手肘擦幹眼淚,鼻子有些酸酸的,不一會兒,便笑盈盈的像個女孩子一樣走過去,這一幕把正在一旁發呆的餘薇給震驚到了,內心直呼,“這真的是我認識的向晚嗎?怎麼那麼像女孩?”
……
眾人都被綁起來了,除了向晚以外。
在向晚一一給同伴解綁後,餘薇杵在原地,一隻手抵著下巴,推了推眼鏡,“大家都被綁起來了,向晚除外,真是奇怪,莫不是別人看上咱家向晚惹。”
但轉念一想,這是末世,活下來的人比喪屍更恐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清點了人後,向晚照常走在最後麵,見餘薇又在出神的想著什麼,一個指頭敲在餘薇的後腦勺上,“該走了哦!”
“歐~”
效果甚佳,餘薇吃痛的摸摸後腦勺,對著向晚尷尬的笑道。
這讓向晚有些不明白,盯著指頭看,自己明明是輕輕的敲下去的,在旁人看來,是那麼恐怖的力道嗎?
即便是走了很久,向晚等人依然在公園裏徘徊,看不到任何出路,不是細長的藤條,就是荊棘叢生的路麵,已與這些植物交過手的向晚,深知它們的厲害,稍有不慎就會被纏住,想到這他立刻跑去前麵攔住,一臉嚴肅道:“聽好了,前麵大家都不要過去,很危險。”
難得瞥見向晚這麼害怕,桃夢夢一臉的不屑,“這也不讓去,那也不讓去,要走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她又朝向晚扮鬼臉,“正好,我手裏剛好有一把小剪刀。”
說完,她不顧向晚的阻攔,從衣兜裏拿出小剪刀,伸手就要去把荊棘給剪了,不料被荊棘紮到了手,手上的血滴落在荊棘的根上。
得到了血的滋潤,荊棘叢瘋狂的滋生,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桃夢夢被嚇得一屁股呆坐在地上,嘴裏卻碎碎念著,“怎...怎麼可能,這不科學啊!”
“這末日都來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向晚兩手開擺,無奈道。
話落,幾人愣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向晚好一會兒,一臉凝重的向晚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趕緊捂住嘴,更加可疑了。
見桃夢夢遲遲沒有動作,向晚一把拉起她,就頭也不回的跑路,石磊和餘薇緊隨其後,可是他們又該往哪裏跑呢?所有的路麵都被荊棘給封住了,他們隻好以退為進。
“等等!”餘薇突然想到了什麼,上前打斷道,一臉認真的看向大夥,“我們回到公園中心的池邊吧!”見也沒什地方可去,大夥紛紛點頭,得到大家的肯定後,餘薇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出口肯定就在水池裏。”
很快,大夥就來到了公園中心,在大夥誤以為自己已經擺脫掉那些纏人的植物,正欣喜之餘,餘薇在距離池子隻有幾米的距離,被荊棘藤條給纏住了腿。
……
餘薇心下一緊,下意識的用手去拉扯藤條,結果越扯越緊,就連手也給纏住了,她放開了,決定不再抵抗,任憑藤條把她拖拽過去。
而在藤條的深處,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正嗷嗷待哺的巨大的品紅色花朵,場麵一度緊張,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剩下的幾人,不自覺的摸了摸身體,怕再過不久,就不是自己的了。
“難道我們就要任憑這些藤條隨意處置嗎?我怎麼可能會妥協呢?我怎麼可能會不怕shi 呢?”
向晚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都喊了出來,情緒一度高漲,握緊自己胸前的石頭,兩腿朝地上用力一蹬,跳出了所謂的“舒適圈”。向拖著餘薇的藤條追去。
品紅色的花朵能夠感知到周圍環境的燥熱,換言之,異常生命體,從而表現出本能反應的抗拒,伸出大量的藤條,朝著來勢洶洶的向晚襲去。
即使是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漸漸地向晚被藤蔓給纏繞住,究竟是何種強大的毅力,讓她在被眾多藤條侵蝕的情況下,還能夠直視敵人,走上前去。
看著正朝自己走來的向晚,餘薇仿佛看見了希望,內心呐喊道,“這才是我所認識的你啊!”
頃刻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天空破天荒的出現了一抹異樣的雲彩,雲彩散落成光的碎片,彙聚在向晚的身上。
形成一陣小型的暗黑色颶風,颶風悉數脆敗了纏繞著向晚的藤條後,向花朵撲卷而去,花朵率先放開獵物,餘薇就趕緊拖著受傷的腿撤離現場,來到水池邊。
花朵被黑色颶風給震暈了,多數藤條枯萎,隨著颶風散去後,映入眼簾的是向晚穿著一襲黑灰色的花紋長裙,銀灰色的長發飛舞著,淺綠色的眸子,如雪一般白皙的臉,雙手握著一把泛著暗紅色幽光的大劍。